爱情只是一场梦【小小说】

紫儿

一.梦幻成长
　　蓝，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清澈如水。从小梦幻般地长大，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也犹如蓝色一样充满玄妙。梦想着以后会有自己的白马王子，会和自己的王子幸福生活，携手走完属于自己的人间烟火。
　　可现实中的蓝出生在一个花香宜人的小山村，有山缺水。人们思想比较保守.可以说禁锢。按部就班地耕种几亩土地。由于缺水女孩长大都嫁到有水的地方，男孩子长大都不想再回村子，这样一个像夕阳的村子。这其实是一座人们因地制宜建在半山腰的自然村落，三面是山，前面是沟，特殊的地形使得小山村夏天特别凉爽，冬天冷得像进了冰窖。
　　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生活在猫儿山的肚子里，这山远远看着像一只巨大的猫慵懒的躺在那里，所以人们为它取名猫儿山。整个村子呈阶梯形，分三层，每层前面都有一条曲折的刚走过马车的小路，一直绵延到山上，像猫身上的条纹一般。
　　蓝从小就爱爬上山头看山外的公路上车来车往，她想走出大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爱这里的山却恨这里没水，少了一份鲜活与灵性。
　　每到星期天她就扎着羊角辫子跟在父亲身后去放牛。到那猫儿山的背面让牛吃草，去那个唤作“天池”的地方饮牛。每每这时父亲总唱起山歌，歌声飘到村里，飘到山外，飘到很远的地方。还有许多红歌都是蓝儿父亲的最爱。“山丹丹那个花开哟，红艳艳，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
　　这样的日子是蓝的最爱，她喜欢这里湛蓝的天空，喜欢这里的松林，喜欢牛哞哞的叫声，更喜欢父亲嘹亮的歌声。但她有颗向往山外的不安分的心。
　　二.误入歌厅
　　从小爱唱山歌的蓝，出落成了一个清水芙蓉般的大姑娘。在一个山花开得正艳的春天，与村子里的两个小闺蜜乘着通往市里的客车准备出去闯荡一下。她们只有十六岁，每人给家里留了一封信就偷偷跑了出来。她们的内心是忐忑的。有着对陌生城市的向往，有着对山村深深的眷恋，还有着对父母的歉疚。这时只是第一个念头占了上风而已。
　　华灯初上，梦寐中的城市终于展现在眼前了，心情似乎有些雀跃。这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她们的内心却异常紧张，异常的孤独，感觉孤立无援。小伙伴们毫无目的，像幽灵般地走在满是路灯的街上。这光亮有些刺眼，刺得她们眼睛生疼。她们手足无措，甚至后悔离家出走了。开始想念山村寂静的晚上，偶或有几声狗叫，黑黑的，天空湛蓝，星子闪烁。那才是属于她们的夜晚。
　　她们带的钱不多，这城市晚上不像晚上，“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呀？”一个说。“我们先找个旅店住下来歇歇脚？还是先看看哪儿有招聘的牌子，我们去应聘？”另一个说。
　　她们走过一个装修别致的门面，上面写着“红玫瑰歌厅”。门上贴着“招聘启事”。“走，我们去看看，蓝儿爱唱歌，歌声清脆！找一个算一个。”胆子最大的艳提议。“嗯，好！”她们鼓起勇气，推门进去。怯怯地向前台打招呼，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您好，我们是来应聘的。”前台有位打扮妖艳的女子，并未说话眼睛直勾勾地仔细打量着她们每一个人的五官，最后落在胸部。小伙伴们脸都红了，飞起朝霞一样的红晕。从后面走出一位男子，这男子一身黑西服，两眼色眯眯地盯着这三个稚气未脱的姑娘，和那位女子耳语一番，就进去了。包间里时不时传来男女的歌声和嬉笑声。
　　蓝儿推推艳，“我不想在这儿了，我害怕。”“不怕，难不成他们能吃了我们。”艳儿轻声但坚定的说。
　　蓝儿怯生生地问:“你们这儿需要什么样的人？”那位妖艳的女子:“会唱歌即可，就是陪客人唱歌，其他什么也不做。”“真的呀？我会唱山歌。”蓝的纯真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妖艳的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瞬间旋风般地消失的没了影踪。
　　没一会功夫，出来一个年龄较长的妇人，领着三个女孩进了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楼，安顿食宿。
　　三.歌厅生活
　　话说三个小伙伴累了一天，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并无人打扰她们。伙伴们麻利地起床.洗漱。然后最小的橙橙，像个山村小丫头一般扎着两个小辫，嘟着小嘴唇:“我们到底做些什么呀？！怎么也没人理我们。”
　　窗外太阳一丝一缕的光，依然那么无私地拥抱大地，拥抱你我，一切如常的样子。
　　三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少了平日的吵闹.嬉笑。快十一点时，昨晚的那三个人进来了。妖艳女子穿一件咖啡色风衣，里面是黑色蕾丝打底衫，下面是黑色裙子，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脚穿一双咖啡色小羊皮靴，烫着的卷发随意披在肩上，看上去比昨晚好看许多，完全两个风格。她进来便招呼三个伙伴:“过来，过来，这觉也睡好了，该安排一下上班的事了。先站成一排做个自我介绍吧。”三个伙伴挨挨挤挤地站成一排，当然总是最勇敢的艳第一个，蓝第二，最小的橙橙第三。她们一一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这女子说:“你们以后就叫我柳姐。”她随手拍了拍穿西服男子的肩:“叫他松哥。”又指指年长的妇女:“叫她，嗯，叫她杨姨。东面有个餐厅，每天早餐七点，午餐十二点，晚餐七点，按时开饭。其他工作人员大都是老员工，她们都住在这个二层楼里，现在还都睡着。”那男的说话了:“要说唱歌，我们这里不需要什么山歌，大多顾客来了点流行歌曲，你们以后可以跟着柳姐学习，她专门学过一段时间唱歌，唱得挺好，现在暂时不说这个，你们先从端茶，送点心，水果开始做吧。”那杨姨说:“每天晚上八点到早晨五点是上班时间，先跟着柳姐让她教你们该干什么。”说完三人相跟往前面走了。
　　三个小伙伴你看我，我看你。艳:“他们好像也不是坏人吧？反正来了，我们就呆下去吧，实在不行再说！”“嗯嗯”蓝儿与橙子随声附和着。
　　再说小山村的父母，三家人同时找不见女儿，心急如焚，却不敢声张，都怕影响了女孩子家的将来，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凑到一块悄悄议论。女孩们留下的信如出一辙，最后一句都是:千万不要找我，放心，挣钱了我们就会回来的。艳的父亲最信任从小独立且有主意的女儿。
　　再来说小伙伴这儿。快十二点时，二楼吵吵嚷嚷下来几个女人，年龄有大有小，神色慵懒，披头散发，说话嗲声嗲气，矫揉造作。蓝儿听了干呕了几声。艳儿透过窗儿斜瞟了几眼，橙子默不作声。“走，我们也去吃饭！”艳提议。她们相跟着坐在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盛好饭菜，一个坦胸露臂的女人走了过来:“你们几个，新来的呀？把这衣服换换，看着像个村姑，头上都冒着土味。”一阵刺鼻的香水味飘来飘去，令人难受的紧，蓝儿微蹙眉尖。艳儿反应最快:“嗯，好，谢谢姐。”
　　下午，三个小伙伴被柳姐喊去学唱歌。唱得是一些她们在村子里从来没唱过的歌，什么哥哥，妹妹的。不过蓝儿学得很快。其他两个伙伴也凑合能唱了。一个下午学了两首歌，《纤夫的爱》，《傻妹妹》。
　　晚上，几次，三个女孩分别进去送水果。看到醉眼迷离的男人和女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勾肩搭背，有的互相打着诨语。她们赶快出来了。
　　第二天上午，她们被叫去换了那种裙子，反正是有些露的，她们从没穿过的那种，姑娘们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异样又不自在或是其他……
　　不过镜子里的她们完全变了样，真惊艳。
　　随后柳姐教了她们几种发型的梳法。什么盘发呀，丸子头呀。……
　　四.遭遇爱情
　　日子一天天地把姑娘们应有的羞涩，无情地消耗掉了。昨天和今天对于姑娘们可能变化并不明显，但是去年和今年的变化就不言而喻了。她们有了自己另外的名字，是柳姐和松哥根据每人不同的气质与风格取得。
　　两年很快过去了，她们的脸上少了纯真，多了几分妖冶与沧桑。她们在一起时不再嬉闹。大多时候是在一起抽烟。
　　蓝儿在一次陪 客人唱歌时被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看中。那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向柳姐打听蓝儿的情况，带蓝儿出去旅游.购物。给蓝儿买BP机（当时就流行这个，尚且不多），买名牌包包.衣服。蓝儿要是不愿意出去或故意不想出去，这个比她大二十岁如父亲般的男人能整整等她一个上午。
　　在一个阳光晴好的日子，他们四人在这座小楼里聊天，聊到各自的家乡。姑娘们都唉声叹气地说自己的家乡如何落后，道路如何蜿蜒曲折。这男人也不多说，好像听得入神。过了一段时间，他找工程队为小山村修了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这件事感动了蓝，感动了艳及橙子。还有姑娘们的家人。
　　这个男人叫帆，南方人。他为蓝儿做了许多事，蓝儿也有了些许的心动，真的喜欢上了这位大叔级的男人。帆带着蓝儿去旅游，并不强迫蓝儿做什么事。总是关怀备至。有一次他们来到了江南＊市，江南的烟雨，朦胧了你的岁月，淹没了我的足迹，暖中夹裹寒意。帆撑着一把伞在晚饭后带蓝儿去散步，蓝儿身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她内心喜极了蓝色，穿着蓝色的薄纱裙，蓝色的水晶凉鞋。像一位小仙女落入凡间。纤细的腰若隐若现，露着白皙如玉的小腿。他们慢慢地走着走着。“蓝儿，我，我真的爱你，能接受我吗？”帆说着就来用右臂环抱蓝儿。“帆哥，我。”没等蓝儿说完，帆哥已经吻着蓝儿的唇。蓝儿用力想推开帆，可怎么也推不开。帆紧紧搂着蓝儿不肯松手，一把蓝色的伞也落在路边的树下。烟雨打湿了蓝儿长长的卷发，有一滴泪悄然滑落。蓝儿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帆，但却觉得自己离不开帆了。两年的相处，还是有了感情。蓝儿在帆湿热的怀抱中深深沦陷。路边商店门口响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那晚蓝儿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脸颊发烧。能听见隔壁房间帆来回踱着步子，一直到了深夜。他敲响了蓝儿房间的门。蓝儿心跳倏然加快:“你是？”“帆，让我进来，我感觉太冷了，没有你房间太冷了。”“你病了吗？”蓝儿穿着蓝色的蕾丝睡衣去开门。曼妙的身姿，青春的气息，帆不能自己:“我病了，是相思病。蓝儿，我想要你，我不能没有你。”蓝儿虽然觉得帆人不错，却并不了解帆的其他。蓝儿惊慌失措。在蓝儿心中帆就是个大叔。心中总是依赖占得比例大于爱情。在这个江南烟雨的夜晚，蓝儿身不由己地付出了身心。
　　蓝儿彻底地爱上了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天才诗人。蓝儿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话:


    烟雨的江南
　　梦里延续到梦外
　　笃定情的停靠
　　哪怕只是小憩

　　四周环绕着你的味道
　　一颦一笑深入骨髓
　　用一生回忆你的暖
　　风中的承诺掷地有声

　　1996.03.03
　　一个月后蓝儿怀孕了。帆欣喜若狂，蓝儿整天忧心忡忡。帆来了，定是大包小包的滋补品。蓝儿见他时总是问:“帆，你会娶我吗？”帆总是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表情，然后喃喃地说:“会的，会的，你要相信我，先安心养胎。”
　　帆在外面给蓝儿租了房子。蓝辞去歌厅的工作。怀孕后蓝的心情大不如前。她在日记中前言不搭后语的写道:帆，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知道吗？？？我不敢向父母说自己的近况，我只有你。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呢？快告诉我。孩子动了，在肚子里伸了伸小脚丫。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太阳从窗口照进来，阳光暖暖的，春天又来了。一切仿佛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蓝儿的肚子隆起的更加明显。
　　春光如此绚烂。到处都是。蓝儿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似睡非睡的想着:艳这三年间已经搞了十几个对象，没一个认真的。橙子也被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偷了心，整日像个灵魂，在歌厅游荡，心不在焉，得过且过。爱情是如此可望不可及，蓝儿想着就哭了，哭着又笑了。肚子又一阵隐隐约约的痛。
　　“这是怎么了？”蓝儿自言自语。给帆打:“帆，我不舒服。”“知道了，你别动，我一会儿就到。”又给艳打:“艳儿，我有些腹痛。”“蓝儿，你是不是快生了？你这丫头，一会到。”
　　蓝儿满脸的汗珠，被送到了市里医院的妇产科。不时能听到蓝儿疼痛难忍的叫声。帆还是在外面不停地踱步。艳儿与橙子神情紧张，握紧了拳头。艳儿喃喃自语:“听我妈说，这女人生孩子可是到鬼门关走一遭。”她拍了一下帆的肩，吓得帆身体一颤。说:“帆大哥，你可要娶蓝儿呀！”帆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艳儿拖着橙子到了走道的窗口:“橙橙，你看帆大哥这闷葫芦，不定想啥。蓝儿呀，蓝儿。”说着捂上了嘴，呸，乌鸦嘴，我不说了。我要为蓝儿祈祷，艳儿学着奶奶的模样，双目微闭:“天上的阿爸父，您是唯一的真神.活神，天上的基督，地下的救主，今天来到您的面前，求您赦免我的罪恶，求您伸出大能的手，保佑蓝儿顺利生产。一切都交给您来看管，天上地下没有别的命，唯有您是救世主，再次求您保佑蓝儿。怜悯蓝儿。以上简短的祈求与祷告都是奉我主耶稣命求，阿门。”话音刚落，“哇，哇——”产房传出孩子响亮的哭声。帆紧步向前，艳儿与橙子也快步跑了过去。两个小伙伴握着蓝儿的手:“蓝儿，你还好么？吓死我们了。”帆抱着儿子左看右看，搂在胸前，不肯放下。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蓝儿。
　　五.爱已随风
　　时间过得真快啊！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帆就像京剧中角儿的变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令人捉摸不定。
　　看到孩子，帆即阳春三月，春风拂面；看到蓝儿，帆有时动情，有时犹豫，甚至有时叹气。蓝儿总问帆:“帆哥，什么时候娶我呀？”帆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总说再等等，有时还说:“蓝儿，我比你大了整整二十岁，我要娶了你会害了你的。”男人是善变的，有时变得让你措手不及。
　　一天，阳光明媚，蓝儿又穿上了久违的蓝纱裙，愉快地陪一岁的儿子点点玩儿。晚上帆来了，神色凝重。不多说话的帆带着蓝儿与点点去外面吃了蓝儿最爱的自助餐，因为蓝儿喜欢随意，随性。出来后，天空甚是瓦蓝，星子调皮的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蓝儿依偎着帆，帆抱着点点。“我们走走吧，好久没有相跟走路了。”帆点点头。抱在怀里的点点一会儿就甜甜的睡了。帆:“蓝儿，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以前问你怎么也不讲，现在终于想讲了，讲吧！”“你别生气哟。”“唉，事到如今，我只有接受。”“我有妻子，妻子家与我家是世交。从小两家就定下的婚事。婚后妻子与我感情也不好，一次意外怀孕，是宫外孕，手术后她便没了生育能力。你只当替我们生了个孩子，以后我们会好好待孩子的，你放心，蓝儿。我不能不管我妻子。”帆悠悠地说。蓝儿已经泪流满面了。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竟然有妻子，还不愿意离婚。自己这是代孕么？啊？蓝儿不敢再想下去了，天色灰蒙，外面飘起了雨。飘来了《画皮》的主题曲《画心》“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一段时间后，这个城市的工程结束。我想我要带着孩子回南方。我们可以是朋友，你依然可以把我当大哥。”帆的话一字一句扎得蓝儿心在滴血。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看着身边曾经如此熟悉的爱人，自己的亲生骨肉。蓝儿收拾了行李，收拾了心情，带了装满沧桑与不舍的心，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来到这个城市五年了，今年自己二十一岁。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一座城。现在人也要走了，城也随之消失无踪。
　　她用歪歪扭扭的字给儿子留下几句话:点点，我的宝贝。我今天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就是离开你！我希望你慢慢长大，做一个坚强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心快乐地渡过一生。不管从事什么职业，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妈妈有自己的苦衷，不想去和曾经深爱的人争抢什么。等你长大，也许会原谅妈妈的选择。
　　妈妈:蓝
　　1998.03.03
　　窗外轻轻飘过一首《把悲伤留给自己》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这是谁和自己心情一样如出一辙呢？
　　后记:风一场，雨一场，梦一场。那些亘古不变的永恒爱情也许只在书中绽放，抑或互相爱着的一方忽然离世，才能得以长久。如同梁祝。也许有但我相信并不多。希望朋友们珍惜缘分，珍惜每一次遇见。但不要过分投资自己。
　　（完）

柳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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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居

问候紫儿。

柳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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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居

　　后记:风一场，雨一场，梦一场。那些亘古不变的永恒爱情也许只在书中绽放，抑或互相爱着的一方忽然离世，才能得以长久。如同梁祝。也许有但我相信并不多。希望朋友们珍惜缘分，珍惜每一次遇见。但不要过分投资自己。

柳泉居

　　窗外轻轻飘过一首《把悲伤留给自己》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这是谁和自己心情一样如出一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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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歪歪扭扭的字给儿子留下几句话:点点，我的宝贝。我今天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就是离开你！我希望你慢慢长大，做一个坚强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心快乐地渡过一生。不管从事什么职业，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妈妈有自己的苦衷，不想去和曾经深爱的人争抢什么。等你长大，也许会原谅妈妈的选择。
　　妈妈:蓝
　　1998.03.03

柳泉居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看着身边曾经如此熟悉的爱人，自己的亲生骨肉。蓝儿收拾了行李，收拾了心情，带了装满沧桑与不舍的心，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来到这个城市五年了，今年自己二十一岁。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一座城。现在人也要走了，城也随之消失无踪。

柳泉居

　　“一段时间后，这个城市的工程结束。我想我要带着孩子回南方。我们可以是朋友，你依然可以把我当大哥。”帆的话一字一句扎得蓝儿心在滴血。

柳泉居

蓝，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清澈如水。从小梦幻般地长大，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也犹如蓝色一样充满玄妙。梦想着以后会有自己的白马王子，会和自己的王子幸福生活，携手走完属于自己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