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内在自由内心快乐的人

缘酒

做一个内在自由内心快乐的人

——论诗人黄晔和他的诗

王明韵

　　如果一个人只造房子而不知道开留一扇或几扇窗户，我相信，他只是在垒一堵墙；而一个拒绝阳光、空气、朝露、星辰、小鸟的啁啾和尘埃的人，我相信，这个人正在一点点迷失：开始是上帝，然后是世界，最终是自己，是全部。而黄晔不是，他是商人，但他是儒商；他不仅能让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还能在开启的窗户里接纳并容留着熟悉或陌生的事物，在拥挤不堪的世俗中给自己的心灵腾挪出一块诗意的绿地；从这种意义上说，他是一个内在自由内心快乐的人，而我的这种观点，在读完了他的诗集《叶子》中的美丽诗篇后，又进一步得到了印证。

　　据说在13亿中国人中，有1.3亿人在写诗，我想，就是把人群压缩成蚂蚁，这1亿多只蚂蚁的队伍也足以让大地上任何一条马路堵塞。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在芸芸众生中如何做一个卓尔不群的人，如何走出人群成为自己，如何在“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世俗中恪守自己内心的精神家园。黄晔是一位集商人和诗人于一生的人，他在商海里弄潮，既劳其筋骨，又累其心智，无疑是商界的成功人士；他又在诗海里笔耕不辍，见山知其也有水性，见水知其直通山脉，无疑又是能用一片普普通通的叶子吹出笛音的优秀诗人。这位出生江南水乡的歌者，虽然早已身居都市，但其歌声、其音符，依然朴实如泥土，自然若插秧，酸涩或者甜蜜似果实；他依然能看见傍晚的落日中、三月冰凉的雨水中，农民们“赤着脚/忙着把刚刚发了芽的三月/撒进水田里”；在他的笔下，乡村的黄昏是遗产，是浪漫曲，是抒情诗，“那老农扛着一把/耕耘了不知多少年的犁儿/跟在牛的后面/小山娃也学会了父亲……”沿袭中有悲悯，继承中有无奈，苦痛中有希望。在这种冲突与困惑中，人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土地的深沉和所负荷的重量，它像一个秤砣，沉甸甸的压在读者心里；黄晔爱着土地、农民，有追忆中的反思，有迷恋中的自责，他在《三月的天》一诗中写道：“木犁拉着人/牛走在最前面/有人倒着行走/哦！那是我/背着手向田野走去。”他终于离开甚至是逃离了那片土地，但他生命的脐带仍然联系着那片土地，他常常感到有一种隐疼弥漫在生命里，或许，这就是诗人为土地歌哭与言笑并以诗去记之叙之的理由吧。

　　普天之下，写诗者众，不写爱情之诗者寥寥。把诗写给迷恋的人，暗恋的人，欲得所爱又不能忘其所爱的人，是大都数诗人的选择。作为诗人的黄晔也抒写爱，是大多数诗人的选择。做为诗人的黄晔也在抒写爱，在他眼里，爱是一部《手稿》：“我们生产我们/第一千零一次的感情/却虚构不出真实的故事”；在他心中《爱是一把火》：“燃烧了/它曾是一张白纸上的几滴带露的情感”；在他笔下：“你是从遥远寄来的一枚小小的雪花/你是朝霞中一片飘落的遐想”，而我呢，我则是一只蜻蜓，要在天空自由舞蹈，更是在和风细雨中追逐伊人美丽的倩影……一切缘于爱，这种爱美丽、痛苦、任性、不可抗拒，甚至爱得错误，没有理由，但作为爱恋中的人们，这又何罪之有呢——黄晔说，我们都是孩子。

　　情爱、性爱荡漾于心中，凝聚在笔尖，跃然于纸上；亲情之爱在诗人的诗篇中，也是一个欲说难休不能不说的话题。一个不爱其生身养身父母的人，无论他身居何位，都注定是虚伪之人，不可深交之人，这样的人在黄晔面前理应感到汗颜和无地自容。诗人在江边长大，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用一根短短的布条把他拴在船上，让他在母爱中经历风雨；同样是很小的时候，他在牛背上读书，在父亲背着鱼篓的背影里读书，也读着岁月和人生。童年的记忆苦涩而温馨，命运的坎坷但自在，诗歌的种子也许是从那时候起就悄然萌芽了；长大以后，诗人成长中的叶片更是沐浴在父母的爱河中，并成为至生至死都不能分离的生命的共同体：面对着一堵阻隔在诗人和父母之间的无形的高墙，诗人幻想化成仙，想搬来云梯逾墙而过，诗作《墙》中亲情的流露，自然、热烈，让我在阅读是泪水盈眶。古代意大利诗人雅谷波说：“爱以神奇的力量使我出类拔萃。”我想这句话，同样适合于懂得亲情和有孝爱父母之心的诗人黄晔。

　　我爱每一片绿叶，哪怕是弱小的，在风中抖瑟的，被虫子叮咬过的或是硕大的，血脉旺盛的，会唱歌的或被鸟儿青睐想拿去做巢的。黄晔的诗，大都是短诗，读着，会在一滴水里见大海，甚至能看到一个世界；这瞬间的稍纵即逝的感觉被他捕捉到了，萤火虫一样闪烁着光芒；这些诗，短小，但神秘、未知，给人们以足够的想象的空间。我们常常诘问：诗人是什么？相信眼睛里有这种问号的人，会在阅读《叶子》时找到答案，会像我一样在阅读之后，发出一句由衷的感叹：我爱《叶子》中的每一片绿叶。

　　《叶子》是诗人黄晔的第一本诗集，诗人之所以将其命为《叶子》，是寓意自己的生命之树枝繁叶茂，并有着发达的根系；我也祝愿他诗歌之树常青，硕果累累，在这个多元、日新月异的时代里，知己知彼，站在更高处看遥远处和低洼处的风景，为自己内在的自由和内心的快乐，做一个永远不言放弃的、有着梦幻和崇高精神的人。

2005年7月20日

　摘录黄晔先生第一本诗集《叶子》前序2

王明韵，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歌月刊》杂志社主编，著名作家、诗人，出版《原罪》等著作七部，有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伊兰小语

极好的诗评，美好的享受。欣赏。

伊兰小语

黄晔是一位集商人和诗人于一生的人，他在商海里弄潮，既劳其筋骨，又累其心智，无疑是商界的成功人士；他又在诗海里笔耕不辍，见山知其也有水性，见水知其直通山脉，无疑又是能用一片普普通通的叶子吹出笛音的优秀诗人。

廉倡大哥

欣赏名家的诗评，受益而匪浅。

华园梦

通过此文，对黄总有了更多感慨，会另文纪实。

语乱

　我爱每一片绿叶，哪怕是弱小的，在风中抖瑟的，被虫子叮咬过的或是硕大的，血脉旺盛的，会唱歌的或被鸟儿青睐想拿去做巢的。黄晔的诗，大都是短诗，读着，会在一滴水里见大海，甚至能看到一个世界；这瞬间的稍纵即逝的感觉被他捕捉到了，萤火虫一样闪烁着光芒；这些诗，短小，但神秘、未知，给人们以足够的想象的空间。

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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