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香雪婉儿 于 2016-10-9 19:29 编辑
第十一集《诗心向远,何处是归帆》
有人曾这样诠释人的一生“从地狱到天堂,我们只是路过人间”。是啊,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辈子要走向一条不归路。是非成败,离合悲欢,只不过是一路上的风景,聚也好,散也好。都是上天注定的缘起缘灭,不会因为烟月不知人世改,就垂怜人间辛苦,把那么多的不舍和羁绊一一归还。
因为懂得,所以珍惜。也因为如此,诗歌像一个不肯离去的影子,反复地出现在黄晔的命里。他时常在午夜时分,陷入深深的思索。把一天的疲惫装进诗歌的小舟,放逐在命运的瀚海里,任凭疯长的思绪在笔端尽情宣泄,如一浪高过一浪的风云将逝去的光阴摇曳在漂泊的生命之海,越是遥远,越是安宁。他不怕被摧毁,他有坚强的毅力,即使被摧毁,也可以重振旗鼓。他也不怕被颠覆,他有顽强的精神。即使被颠覆,也可以从头再来。
他在诗歌中写到“四十岁的男人是熬出来的”,这毋庸置疑,他说的是自己。他心怀天下,用一颗悲悯之心熬一路江湖风雨,把陌路熬成兄弟,把兄弟熬成知己。但当有那么一天,风云突变,曾经的患难与共在商海鏖战中不得已狭路相逢,他又把胜败熬成云烟,把名利熬成闲事。在越来越贴近真实的梦里,他依然可以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用最坦诚的微笑,原谅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也许此时,缘分的信仰在他心中已经撑起了一片碧海青天,他要忍住人间陌上的质疑和背叛,以一颗淡泊的禅佛之心融化掉岁月里的铁石心肠。把带血的灵魂熬到沸腾,才能功德圆满,让患难之交相拥而泣,让四十年的飘摇岁月在沧桑多舛的红尘里义薄云天。
此时,他的第二本诗集《诗歌的远行》,正在悄悄地记录他的如水生涯。他的满地沧桑,他的曲高和寡。他的诗酒情缘,他的菩提落花。我没有读过这本诗集,但是从一些关于这本诗集的综述中,我莫名地感受到一种窒息的情感,那是深情得让人落泪的句子。不妨我们就在这片言碎语的断章中徘徊,偷听一次那年那月,那个带着诗歌的远行人,他用怎样的告白,给我们讲述过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那么委婉。
他说:“以诗歌的方式,和你对话”,诗歌是什么?是灵魂的代言人,是高过呐喊的无声对白。当正统的语言结构不能表述的情感遭遇尴尬,诗歌,便成了上天赐予诗人的专属语境。用诗歌对话,把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恩怨纠缠,安放在宿命的摇篮,来言和去语,都在一首诗里相映成趣。这又如何不是一种慈悲?无论内心多么强大的人,都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守在岁月的长河里,听那些深深浅浅的足音,走过一座座城池。听边陲风雨,湮没动荡的十万旌旗。而先生的听众,便是那一首首带着体温的诗歌。她们就像是一汩汩流淌着的涓涓细流,融进时光的大海。有些句子,只昙花一现,就永远消逝,了无痕迹。但她们却曾经真真切切地为一个诗人的悲喜涌出过生命之泉,为他潜入心底的热爱与执迷立字为证。而有些句子,是诗人身上不能抹去的烙印,是他生命之舟驶向彼岸的桨橹,他握紧那些文字,就像握住心头无法释怀的信仰,将对这个世界满满的深情,都融进这字字句句,仿佛事业不曾颓败,年华不曾老去,爱一场清扬婉兮,痛一次情非得已,真真切切,风风雨雨,绵绵无绝期。
每一首诗路过,都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她们招摇着经幡,引领着诗人一路握舵前行,当时光的船桨摇起四十年不惑的朴素与深沉,诗心之花怒放成海,必有一个天涯在遥远的彼岸等候曾经沧海的游子,在一步一莲花的红尘里浪踏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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