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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寻找灵感 于 2013-5-20 10:47 编辑
说酒
说酒,不能不说文人。悠悠华夏,泱泱大国,自古不乏好饮之徒。《春秋》记载:“文王饮酒千盅,孔子百觚。” 圣人尚且豪饮,后世文人骚客岂能不效而仿之。
我们先来说说醒握杀人权,醉卧美人膝的曹阿瞒,此贼骨子里应该算是一个装逼的文艺青年,在他的《短歌行》里有这么几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此诗颇有酒广告植入的嫌疑,如若选”华夏酒文化“代言人,此贼当仁不让。
再来说说“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此公虽相貌不佳,但才气过人,性情旷达,最富酒名。此公每日豪饮,有时酒后还要脱得一丝不挂。他乘鹿车,携酒浆,叫家人荷锄相随,并说,醉死便挖坑埋我。如此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是酒界一朵奇葩。可以说,刘伶的烂醉,成就了魏晋的风骨。
当然,这样的方式总有点不雅,魏晋的名士还能想出别的饮酒花样,当时有个书圣叫王羲之的,在举行祭祀仪式后,携众人于兰亭清溪两旁席地而坐,将盛了酒的觞放在溪中,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觞在谁的面前打转或停下,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酒。他们还给这个游戏起了一个风雅的名字:曲水流觞。这样的行为艺术也成就了王羲之写下了流芳百世的《兰亭集序》,如此饮酒,颇受后世文人推崇。
曲水依旧流淌,流啊流的就到了大唐,大唐盛世时期,又出了几个酒界高人,时人称为“饮中八仙”,依次是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进、崔宗之、苏晋、焦遂、张旭,其中当属张旭嗜酒如命,张喜欢喝酒,每次大醉后,急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且饮酒后喜把头浸在墨汁里,用头发抒写。他的“发书”飘逸奇妙,异趣横生,连他自己酒醒后也大为惊讶。如此醉酒,醉出了一个“草圣”,也醉出了一个“诗仙”。
青莲居士善饮古今闻名,且牛逼的是每次酒后都能吟出传世诗歌,“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样的句子至今读来仍觉豪气干云,当浮一大白。台湾诗人余光中在他的《寻李白》诗里赞道:“肝硬化怎杀得死你?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不夸张地说,是酒蓬勃了中国诗歌文化,没有酒,就没有璀璨的唐诗,没有酒,整部中国史都将黯淡无光。
幼时读《水浒》,第二十九回里面有幅对联“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 ”,颇让我费解了一段时间,而后马齿渐长,历尽沧桑,总算悟透玄机,却原来是一好饮之徒对饮酒的深度解读。说的好啊,“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什么将相王侯,什么市井盲流,都不如兜里揣瓶二锅头,喝他个——一醉方休!
PS:醉里挑灯看剑,闲来吟风弄月,本想继续深挖一些酒界武人壮举的,奈何夜漏更深 ,晨起还要健身报国,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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