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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观雪记
新雪未消,逢新年祈岁。念故土之雪定不负余,欲登舜耕山一览其素颜。前二日,邀约老友,初无人应答,临期,老友纷应故成行,驾车往之。
伫山之脚冰雪成水,攀阶而上,积雪覆其上,足踏有吱吱声,林间不时有雪散落,环望之虽有履痕垒叠,但未见登山前人。
同行家乐夫妇之子,曰钰轩,年九岁,登山不畏雪滑,一路直上,时而与吾等打雪仗以娱乐。而吾与友人则缓步前行,时而念叨其小子当心,然童真之趣可见一斑。望吾辈如初,入冬盼大雪纷至,乡间草垛似朵朵蓬松之菇,站立原野,场地左邻右舍呼朋唤友,或三五成群或十几结队堆雪人,打雪仗,童声笑语盈荡天地间,心无他念。
时代变迁,今时不同往日,居城之髫龄少见大雪之景,亦鲜有雪天游耍孩童,盖诸多因素,当数气候升温回暖最为要害。
行至舜耕亭,才见旁人如吾等观雪景。亭四角以雪为盖,因雪停己有三日,存雪概有半寸,以琉璃金瓦映衬,恰有故宫雪景之状貌。
东行过秋月亭至清风阁,坦途与坡道相交,如人顺逆之境,时阶不同,当有不同应策,尤以雪地奔行,虽有脚底打滑之顾虑,然步履铿锵亦会行稳致远。登临阁楼,楼阶积雪没脚踝,朔风凛凛然,东眺电塔之山,素雪斑斑点缀林间,无意像千山如素,皑皑如席。顷间,风息云散浊日挂西南,不时有冰雪滑落,其消融之速急也。
南望梅园,梅枝虬曲发力,偶有腊梅点缀其上,清香未闻;远处登山者如蚁行,沿石阶而上,与北坡登山之人相比,众矣。
返程,由清风阁北坡拾阶而下,亦如登山之积雪重叠,下山之道比之上山,亦行程缓缓,不可操之切急,或遇雪压断折枝便绕路而行。光影穿林覆积雪之上,有如时光虽可捕捉,但不可驻留。
登山半日,虽无特殊之见闻,然身体力行,谈及中年人生,各有经书所念,所异本本不同。吾等皆曰,此次登山之感,当刻骨铭心。夕阳远遁之际,时光虽已散淡,然吾等友谊若匿雪之岩坚如磐石。
登山者有程家乐、程婷婷、汤超超、程项、程钰轩五人。
癸卯腊月二十九日晨 记于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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