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缘份天空 于 2013-1-31 14:46 编辑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诗歌显然无法回避。一切纯文学艺术,显然也无法回避,逐渐被边缘化的命运。 当热爱诗歌、热爱文学像喝奶与尿床一样遥远,曾经那些官方与民间报刊的诗歌方阵,真的沉寂下来。诗歌被许多人遗忘,现实的社会,还有多少人为一首朦胧的情诗而落泪?还有多少人为一篇美好的文章对生命进行如此反复地追问? 多少年前,我订阅过一些文学刊物,并且写过一首叫做《深入》的诗歌,开头是这几句:从清晨到深夜∕从语言到文字∕从梦幻到觉醒∕从放弃到坚持∕诗歌中有多少成名的道路?结尾是:只要生命存在∕哪怕生命即将消失∕只要正义与公理存在∕我就决不放弃∕人生的追求与信仰∕否则诗何为?诗人何为? 今天,每当想起在《星星》诗刊上的这首旧作,我为当年自己那些个孤芳自赏的励志情怀,而略微感觉有些脸红。但是,我是多么怀念那个激情飞扬的理想主义时代,一个文学主宰青春、诗歌承载梦想的黄金时代,我是多么喜欢当年那个勇往直前的自己啊。 我的青春年华,目睹缪斯女神由神圣受人崇敬的女神,沦落为人贱可欺的妓女与荡妇。许多中坚诗人们转行或者纷纷销声匿迹,许多文学青年对于文学的那份钟情,逐渐转变得漠视,甚至敌视,曾经繁荣一时的文学社团与文学期刊逐渐凋零,身边陆续有不少好友离开这片园地……那一阵子,大家突然沉静下来,那种喧闹过后的寂寥,让人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带上一支笔流浪,物质的升华,处在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我认识的许多文友都不写诗,都不愿意再碰纯文学。诗歌显然无法回避,文学显然无法回避,这是一个物质与信息化高度繁荣与发展的时代。生存的压力,物质的诱惑、以及精神需求的多样化等等,来自现实的拷问:那么,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或者回应许多来自现实层面的焦虑,面对文坛现状——就让坚守的坚守,放弃的放弃吧,毕竟,我们曾经都写过诗,对文学都那么一网深情过。 边缘化的文学,一边是生活,一边是精神,对于诗歌、对于文学的热爱,很多人并没有忘记,只是,为了生存、他们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因为:古往今来,一切文学艺术不会消亡。诗歌是永恒的,一切文学艺术都是永恒的,只要人类存在,它们必然会一代一代流传下去。 消失的,只是潮涨潮落的一种文化现象;速朽的,必然会是人云亦云的那些个快餐文化,还有“伪文化”现象。美好的、经典的文学艺术,总会经得起时间与岁月的考验,大浪淘沙,留下的必然是真善美的杰作! 没有想象力的人,活着如同蚂蚁。 文学不能给人最直接的利益,回首当年,许多穷人聚集在一起:大伙在学校与各级文学社,各种油印与铅印的报刊上,那么多的人毫无顾忌地用诗歌抒发心中至高至上、至真至纯的梦想和文学情怀,把缪斯就当成是自我心目中的超级女神。因为诗歌、因为文学他们舍弃了一些,耽误了一些。而今,再回首,事实上正是因为这种情怀,正是因为诗歌与文学相伴,他们又拥有与超越没有这种经历人的人所能拥有的另外一个神奇的精神王国和一个与众不同的精神空间。 泰戈尔,鲁迅、胡适、艾青、海德格尔、荷尔德林、歌德、徐志摩、舒婷、北岛、顾城与三毛,以及后来的余秋雨、陈所巨、海子、席慕容、汪国真等等一连串闪光的名字,让人陶醉。文学的熏陶,文学星空群星璀璨,徜徉其中、她对于人灵魂的愉悦或者影响,甚至是一生那么久远。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写诗。不是写不出文字,而是,没有提笔创作的那种冲动以及欲望。但是,我深深地怀念,那些由诗歌撑起来的勇气,那些个行走在字词句篇章里,由怒放的生命绽放出一片诗意盈然的精彩。 人生,有许多的牵挂,对于一个爱好写作的人来说,这种牵挂就是艺术创作。那些歇笔封字的日子,让我觉得6年的时间足以和一生那样样长久与漫长,足以抗衡自己另外一半的生命。 文字的挑战,是多方面的。一种来源于现实,比如应用文的写作;另外一种,比如文学创作。它们之间的关系微妙,“艺术是相通的”,它们应当存在一种相辅相成的联系。文字功底、文学的想象力、创造力,给我应用文的写作,总能带来与众不同的清新感受。网络时代,我一直在想,自己是否还写诗,还有没有必要写诗?一个人徘徊在文字的中心,体验孤独、体验一匹狼一样勇敢与凶狠地地毅立在风暴的中心,加速度深入与探索,这一切,到底值不值? 但是,当我所有的文字,不知不觉都注入有自己的元素,那种文字的张力,在我的串联下,默然形成一种自自独有的风格,让我觉得所有的行走与探索,这一切都非常值得…… 文学和孤独,这是一种大境界。这种精神的引领,因为,我们曾经写过诗。那种浪漫主义的诗歌情结,宁静而忧伤的文学意境,字词句篇章中充溢对于生命那些个无休止的追问,以及纯净的理想气质与语言抱负等等,这些,都是诗歌、纯文学回馈给我们人生一笔巨大的财富。我们的精神家园,从偶尔想起一首诗歌开始,逐渐变得葱郁、变得生动无比。 这一份美好,这一种恒久的感动,与物质无关。我们的幸福指数,因为诗歌、因为文学,从而变得丰盈、生动、充满无限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