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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听懂私语意 咬得菜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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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听懂私语意 咬得菜根香 主题: 听懂私语意 咬得菜根香 /方义华/聆听古圣今贤超越时空的心灵对话【5131字】/2015.1.30/ -----新读胡小斌先生的《菜根私语》 方义华 摘要 《菜根私语》，是胡小斌先生的新著。读之，就是聆听一场场古圣今贤穿越时空的心灵对话。明朝洪应明《菜根谭》较为凝练老到，反映了明代知识分子佛、儒、道三教合一的思想。《菜根私语》，较之质量境界又有所提升。 关键词 菜根私语；胡小斌；聆听；古圣今贤；心灵对话。
一、缘起 “大方,我有一本书,你可以看看。” “小斌，你书出了！” “能看进去，你就看看吧；不能看，就还我。” “我试试看。” “看后，你应该说点什么的。” “试试吧。” ………… 这是胡小斌先生和我一次重要的私下谈话，不同往常。 时间：公元2015年1月15日正午时分。 地点：义津中学老楼研究室。 价值取向：让我聆听一场场古圣今贤穿越时空的心灵对话。 我的感受：信任，平和；任重，道远！…… 二、初读 随手翻阅《菜根私语》①这部书，我觉得它别有意味：熟悉而又古怪，亲近但又遥远，平常却又高深。 熟悉，是因为明朝洪应明《菜根谭》我早已读过②，且不止一个版本；古怪，是因为贤圣们谈心性修为，由“菜根”说起已够奇怪，“私语”就更加神秘兮兮的了。 亲近，是因为谈论的话题，都是与自己为人做事紧密相关；遥远，是因为所说的要求不是容易做到的，甚至难想且不可及。 平常，是因为凡圣们都有公开谈论、私下话语，很是平常，不足为奇；高深，是因为由菜根说起，且是私语，进而超凡、进贤、入圣、成佛。此中真谛，恐怕非常人轻易可知也。 三、听真 洪姓“菜根”、胡氏“私语”，二者有哪些异同点呢？ 静心翻品，敬意思索，觉得二者有许多相同之处。譬如语言表达方面：貌似浅近，实则深长；读之字句觉得很顺口有韵味，思之话语则时常感到有嚼头多机锋。又如修辞格式方面：语录体，程式化，讲究对仗押韵。下面挑选两条语录来具体比较，听听洪胡二位到底说些什么以及怎么说的。
《菜根私语·为人处世篇》第1条是《抱朴守拙 涉世之法》 洪姓菜根谭：“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 胡氏私语：“流年守拙，清新适意；涉世抱朴，自在随心。” 胡氏注说:“莫道机心是聪明，我言机心误平生。为人机心，智慧反少；处事守拙，趣味常多。凡机心障道，灵性失然；而绝智弃巧，自然安好。 君不闻，自守心香一瓣，流连月色三千；为人何必工心计，处世当然自在先；鸟为羁锁樊笼里，平生不得返自然。 人云：舍却机心得自在，尚存稚气乐逍遥。心如野鹤飞天外，意似闲云过眼前。”
《菜根私语·静心悟道篇》第365条是《随缘渡海 我心释然》 洪姓菜根谭：“释氏随缘，吾儒素位，四字是渡海的浮囊。盖世路茫茫，一念求全，则万绪纷起，随遇而安，则无入不得矣。” 胡氏私语：“人生大梦谁先觉，一念随缘兰木香。” 胡氏注说:“人生是缘，一应自然，因缘自然，我心释然。烦恼皆因强出头，退他一步自然休，事事因缘平淡过，随心随意度春秋。 君不闻，随缘无烦恼，参透自从容。一念求全，情绪纷起；心若随缘，万境皆美。 人云：世事因缘得自在，人生失意乐逍遥。淡看人间千百事，轻描云水几多闲。”
第1条的内容是，涉世贵朴拙；这是道家思想。第2条的内容是，渡世应随缘素位；这是佛儒两家哲学。 洪姓所谈，不过三句话；且采用对比手法。用词主要有“浅”“深”、“练达”“朴鲁”、“曲谨”“疏狂”、“一”“万”、“无”“得”。这种说法,让人从比较中择优取上。 胡氏私语，先用一句话，点明洪姓关节点紧要处；后用三段话来分层注说。将古圣今贤的处世心语熔于一炉,使之成为自己的体式。修辞方法除了对比外，还有比喻、引用、对偶，如：“鸟为羁锁樊笼里，平生不得返自然”，这是比喻，生动地说明机心的害处。“人云语”“君不闻语”，均是引用，加强说服力；且格式新颖固定。“淡看人间千百事，轻描云水几多闲”，这是对偶，工整有致、赏心悦目。由此可知，胡氏比洪姓说理更精粹、生动、透彻些；至少是他有这方面的动机、取向、努力。 另外，洪姓语录较为凝练老到，胡氏私语较之质量境界又有所提升。 第1条，洪姓谈论涉世时用了“机械”一词，鄙视世人喜欢点染的处世方式；而胡氏私语用了“机心”一词，贬斥世人自作聪明的处世方法。“机心”比“机械”更准确地说明：世人的过劳，至少是会累坏了自己的。 “机心”一词，让我想起了家乡的小河。 一次，我走在河岸边，偶然见到河道水中插着几十根竹木桩子，我并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后来，知情者告诉我，它是渔人捕鱼的阵法。水面下设有尼龙网，很结实。这种阵法，只要有鱼儿，不问大小，绝对跑不了。水涨水退时，鱼儿就会有上水下水，它们就愉快地进入渔网阵中，不由自主地接受渔人的招待。这种网阵，上下两个网口，中间九曲回环，里面有鱼袋子。鱼儿只要进去，就不能出来。也有人称这种捕鱼阵法,叫“迷魂阵”。渔人，就靠这种方法捕鱼，每天很惬意，拎拎鱼袋就有很多的收获。 这让我惊叹于渔人捕获智慧的高超，更让我惊异于人类生存技术的恐怖。 小时候，听过刘兰芳、单田芳、袁阔成、田连元等评书大师讲说演义故事，《岳飞传》《杨家将》《水浒传》《三国演义》《隋唐演义》《刘秀传》《大明英烈传》等，大师们娓娓道来，我是侧耳恭听。在认识战争的残酷性后，我不再喜欢听这样的小说故事了。 人，总是在各种场境之中。人们活动的场境主要有：家场、校场、考场、商场、职场、情场、会场、饭场、戏场、官场、战场、赌场、赛场，等等。场中，有你有我，有他有她，有敌有友。来来往往，分分合合，吵吵闹闹，难免矛盾多多，机心重重。场中道义，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心知肚明，不必让谁来多言的。 但是，如何在细枝末节上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如何在大是大非时“通观全局，善缘结局”呢？这是我们不能回避的现实问题。圣贤们明白地告诉我们，“抱朴”！ “守拙”！ “随缘”！ “素位”！这是洪姓归纳的涉世真道，而不仅仅是技术而已；其中奥妙值得深思玩味。“为人何必工心计，处世当然自在先”，这是胡氏的私语，是对“机心”准确注释；他的“自在”观点，是自由人生的理想追求。言简意深，回味无穷。 看看各种场境中人们的表演和始终，就知道圣贤话语的高明、厉害、威猛；听之柔如春风，应之硬似钢铁。一语中的，通彻古今，举不胜举，言不尽言。 在教学安徒生童话《皇帝新装》时,引导学生解读课文主旨：骗子们为什么能够骗得君臣呢？骗子就是利用皇帝大臣们的昏庸腐朽虚伪自私的心理。孩子为什么能够说出真话呢？孩子们心灵自然纯真无畏。孩子们是社会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从他们的心灵话语中，我们看到腐朽社会中可喜的力量。因此，我对我的学生们说：“世界上最难得的事情，才是说话，尤其是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西汉时孝文帝丞相陈平有言：“我多阴谋，是道家之所禁。” ③这是官场中的陈平发自内心反省的话，恐怕不止是他一人说过吧。陈平自己也意识到“阴谋”“机心”的害处。言为心声，能够说出来，也说明他不是昏庸的俗人。《史记》这样写，说明司马迁明智的史德和善良的人性；司马迁大概也在规劝世人弃恶扬善吧。我私自认为，这一句也体现了《史记》传奇性的一大特点。 胡氏私语，以语解语的方法，可谓独具匠心、宝刀屠龙。将《菜根谭》分成为人处世、修身养性、道德情操、静心悟道四篇，共365条。有了这365条目，就含有365场对话。 烦恼时，多翻翻，多读读，多听听，多想想。从古今圣贤们一场场的心灵对话中，我们可以获得人生正道的新启示，其乐无涯也！ 四、访源 洪应明，字自诚，号还初道人，藉贯不详。他的另一部作品<仙佛奇踪>四卷，收入《四库全书》。由此可知他早年热衷功名，晚年归隐山林。他曾居住在南京秦淮河一带。 《菜根谭》，取名自宋儒汪革语：“人就咬得菜根，则百事可成。”明于孔兼《题词》说：“ 谭以根名，固自清苦历练中来，亦自栽培灌溉里得，其颠顿风波、备尝险阻可想矣。”乾隆间重刊《菜根谭序》云：“凡种菜者，必要厚培其根，其味乃厚。”④ 谭者，谈也。“性定菜根香”。根的香，可用鼻闻，用口尝，用脑思，用心品，这些都需智慧的。伟人毛泽东非常喜欢《菜根谭》，并将这本书从陕北带进了北京。 《菜根谭》，成书约于明万历年间。明朝已全面走向衰败。朝纲废弛，吏治黑暗，社会文明江河日下。这从早于《菜根谭》的《金瓶梅》中已可见一些情形。有见识之士，既不愿意与当权者同流合污，也不愿意迎合鄙琐的社会。表现他们高逸超脱情怀的作品，于是出现了。⑤ 《菜根谭》，正是反映了明代知识分子佛、儒、道三教合一的思想，是作者自身社会生活体验的结晶，是他们一套理想化的处世哲学。 《菜根谭》，对为人处世、治国安邦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当然，有些不免有些机巧、圆滑、冰冷，但是总体上是劝人明哲保身，通权达变，淡泊名利,享受清福。 当初，它并未受到重视。清乾隆间编纂《四库全书》，也未收目。近年来，《菜根谭》盛行于海内外，人们将其视作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作品之一。 《菜根谭》现存有大体两种不同版本----清刻版与明刻版。明刻版来自三峰主人于孔兼的题词，系日本内阁文库昌平坂学问所的藏本。据说，当初刊载于明代高濂编辑的《雅尚斋遵生八笺》中。书分前后两集，前集225条，后集135条，共360条。 五、明旨 《菜根私语》，是一部以《菜根谭》为基础的语录体格言式小品文集；也是一部具有实用性观赏性双重价值的人生修养读本，既可利于民心向善，又能益于人事成就。 胡小斌先生采用以语解语的语录体，较好地调合了儒家的中庸思想、道家的无为思想和释家的出世思想。这部书是他人生处世哲学的真实表白之一，从“朴拙”开讲，到“随缘”结篇。《菜根私语》共365条，内容较前人更丰富、更有条理；是否意在劝人一天看一条呢？我不得而知。 以“菜根私语”为本书命名，小斌先生是以《菜根谭》为基础，说出自己的话。胡氏“私语”的意蕴，我揣摩主要有以下意思：1、私下话，不轻易说与别人听的话。2、心里话，出于内心的话语，久久炼成真实好的话；不是假的虚的坏的话。3、说别人不曾说过的话，这需要见识、学力、智慧、才情。翻开《菜根私语》，不难找到许多这样的例子。 小斌先生，学养深厚。 安徽教育圣地浮山，是中华文化史上一座名山。南北文化在此兼容并蓄，儒释道思想在此交流着。儒学遗址主要有双瞻阁、会圣岩、陆家庄、省级重点学校浮山中学，释家遗址主要有华严寺、金谷寺、会圣寺，道教遗址主要有文昌阁、仙人床、张公岩，科考项目主要有丹霞地貌、36崖72洞、火山天池、珍贵花木虫鸟品种，文史遗风主要有483块石刻、迷人的神话传说、历代众多名人名作，等等。因此，有人誉称浮山为“天下第一文山”。 小斌先生就出生于灵秀的浮山。他的家，就在浮山主峰的西南脚下。他读完全了浮山的小学初中高中教学内容和教育过程。他的家学丰厚,其父很有社会阅历和人文修养。 他毕业于安庆师范学院历史专业，史学文学都很有功力。近三十年的教学研究，又使得他思维写作起来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他的学术界朋友好多,这从他的《菜根私语·补记》可知得一些。 他的这部书，是多味的：有菜根的清香,有松风的净爽、有山泉的甘洌、有桂花的纯正、有月韵的明远、有泥土的憨实…… 这部书，好的作用不可小视，人们可以各取所需。佛者空心,道者悟性,学者推理,儒者应仕, 商者发财, 命者好运,俗者享乐 ……读后，谁都会有所收获。怎样在繁华纷扰中不迷误自己呢？怎样在冷清寂寞中不干枯心灵呢？这就要看看我们自己懂了多少，悟得多少，用好多少。 请注意，书中观点是有局限性的，某些甚至是过时的、错误的。这就要求我们实事求是地对待，辩证地处理。根据唯物辩证法的思想，错误也有它的价值嘛。因此，读书的态度方法我们不能忽视。叶公好龙，杯弓蛇影，狗尾续貂，缘木求鱼，守株待兔，纸上谈兵，水中捞月，画饼充饥……这些错误读法，只能事与愿违，两手空空，空生牢骚。老马识途，前车之鉴，与人为善，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如坐春风，润物无声，妙手回春，化腐为用，变朽成奇……这类好的读法，值得欣赏、借鉴、发扬。 听懂私语意 ，咬得菜根香，做成百事功。这应该是作者们和编辑团队劳作的真正用意和最大安慰吧。 六、结语 古圣谈心，恰似清风慰拂松林山岗,千年松涛阵阵。 今贤私语，真如明月辉映原野雪川,万里宇宙晶晶。 洪姓菜根，深蕴儒释道三家大义。 胡氏私语，点燃理性情几种明灯。 这是365场穿越时空、关注人生的高质量对话, 论语谈道，意味深长。 今贤对古圣，私语对清谈，文字对文字，心灵对心灵…… 工作之余，我们不妨翻翻，看看，听听，想想，试试，…… -----或许会有意外的收益呢。 初读《私语》，言不尽意，敬请小斌先生及大家指正。
主要参考文献 ①《菜根私语》，胡小斌 王智汪 编著，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4年9月第1版。 ②《菜根谭·小窗幽记·幽梦录》，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1月第2版。 ③《史记·陈丞相世家第二十七》，【汉】司马迁著，新世界出版社， 2007年6月第1版，第306页。 ④《菜根谭·小窗幽记·幽梦录·前言》，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1月第2版，第1页。 ⑤《顿悟人生·序言》，康晓瑞 编著，金城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第1页。
作者 方义华【1965.10---】， 男 ，中文教师，主修阅读与写作教学。 地址 安徽省枞阳县义津中学 邮编 246735 电话 13013182038 作时 2015.1.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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