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

江苏哑石

在山中

◎江苏哑石

这个时候，
你很难找到我。这个时候，
我多半会在山中与石头为伍。

只有在山中，才更清楚
定力一词，对石头而言意味着什么。
光影斑驳。石头仿佛参与其中，
又如游离于眼前的事件之外。

接近这些石头，情绪会
发生微妙的变化。溪水声是一种
表述，闪烁的光斑是另一种。而我，
有时会在二者之间摇摆不定。

在山中，鸟鸣透亮；树大多
长着一副智者的面孔，偶遇的零星
进山采草药之人，他们的装束
仿佛是刚从一本古籍中走出。

在山中，可以像石头一样
心无旁骛，也可以在移步换景中
插入一些感叹词。这些似乎无形中的变化
正刷新着，我惯用陈述句的生活方式。

这个时候，
你很难找到我。这个时候，
我多半会在深山的语境中乐不思蜀。

2022.06.30 晚上 初稿
2022.07.01 下午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