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散文【缘酒2018】缘来缘散缘如水——赠我远逝的“爱人”

塘中水仙

缘来缘散缘如水


　　作者|塘中水仙


　　那一年的春三月，阳光正好，春暖花开，明媚和谐。我高中毕业后已是半年有余。我和他相识于镇文化站我去交学费上电大的前夕。当我交上学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问我：
     “毕了业，你都干了些什么呢？”


　　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说我学过缝纫活儿，正在帮着家人做生意，还曾经进城做过半个月保姆。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学呗！反正写了东西也发不了。”


　　那是一个“为振兴中华而读书”的时代。全民学习，“自学”是一个时尚的词，高雅，上进，令人喜闻乐见，更是欣然参与。


　　他听了我的话说：“噢，差不多。我是自学英语，又没老师教，主要的是学了也没用，总不能一边刨地，一边说英语吧！”


　　他的这句话令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我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于是问他：“你也是高中毕业啊？”因为我们那时候是从高中才开始上英语课。


　　谁知这一句不经意的发自内心的话，却让他立刻脸红起来，又好像很受伤：“你真是城里的人啊！能看起俺这乡巴佬了？”


　　我又禁不住一下笑出声来！这人好幽默呀！我明明是家住在镇子上的，他偏把我说成是什么“城里人”！而显然，他因为我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而很伤自尊。看他的自尊心那么强，我只好屏住笑，平静地回答：“还不都是一样吗？都是乡巴佬！”没想到他还在坚持：“不一样，你就是城里人……”


　　那一刻我不再坚持自己，只好由他。他接着说：“你不是和姓王的一个女的在一个桌上吗？一进教室的第一位。后来分文理科，又一起去了文科班学英语，你还做过英语课代表……”


　　我为他的细心而惊讶，为自己的粗心而尴尬。只是很显然的，他把我的粗心当成了高傲。原来我们竟然是高中同学！


　　那时我们共同读过的学校，虽是省级重点高中，男女之间却并不说话，而我的性格又是较内向的。通过我们这短暂的交流，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之中喜忧参半的高中阶段。在稍加思索中，竟然也突然想起了一些有关他的调皮来。那次上课铃已响，他和另一位高大的男生每人吃着一块八分钱的冰糕，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又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他退回到教室门口，将刚刚吃完的最后一口冰糕的冰糕棒镇静地扔向教室门口西侧的冬青树后，那个马上就要退休、也曾当过“右派”的老张老师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短暂的回忆里，他看我默不作声，又道：“咱都没想起来回校复习，人家那位和我要好的程振华回去复习了才半年就考上军校了！这就命运大不一样了吧！”他是在说和他一块吃着冰糕于上课铃响过之后一前一后走进教室的那位高个儿男同学……


　　虽然我和他的交流是短暂的，但是却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异性面对面发自内心的交流。而我刚才的笑，亦是我走出高中后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笑，时那么猝不及防，那么欢心！而当我离开文化站的时候，又神使鬼差地回过头去的时候，正看见高大之中藏着潇洒、白净之中难掩忧郁的他，双手插在下衣口袋里，正目送着我的背影。他并没有想到我会回过头去。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似乎直接长驱直入到彼此的内心。而猛然间，他意识到什么，电触一般，立刻回到文化站里面去。而我从此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谈一场持久的恋爱，将彼此的感情真正融合在一起，然后顺理成章，走进婚姻殿堂。
      然而造化弄人，不久听同学说他已经在家里订了婚，是一走出高中校门就订了的，他一墙之隔的邻居，只是初中毕业。
      我因为良知而退却……


　　但是很快他竟接受了一位来自电大班内的女同学的主动示爱，并很快奉子成婚，二十岁的我，从此以出家的情怀立世，而二十一岁的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欲哭无泪的心疼。难免的彼此后悔却又都在赌气。在此之前，也就是高中阶段，十七岁的我遭遇了我的初恋——高中的语文老师，那是我的情爱里程碑。也许这就是高中阶段我对眼前的他毫无印象的直接原因吧。而今，他已是另一个人的了。
      直到九年后，我因一篇广播稿在省电台的播出，遇到了我毫不心动的婚姻中的另一半。我才伤心为那个心中的他远嫁他乡，这之间，无论谁给我写信，无论别人怎样给我做媒人，我都无动于衷，我心里只有一个他……
      就在我成婚的那一天，没有婚礼，没有亲人的祝福，我跟着婚姻中的另一半，每人背着一床母亲早就为我准备好的嫁妆，几经换车，到了异地他乡，在已经没有爱情的时候，其它一切形式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就在那个陌生的出租屋里，一张结婚证便将我的爱情的希翼彻底抛开。我和眼前的陌生人，每人喝了半碗红酒，我却醉了。醉了的我，哈哈大笑，我笑：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婚姻又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可是我不停的“哈哈大笑”里，却是满脸的泪水。我一遍遍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不停地问他：“为什么不娶我？为什么娶得不是我？”足有两三个小时的笑，只让我的丈夫莫名其妙。
     我想我是醉了！我想我是想那人想疯了！九年哪，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我为他默默地独自守候，连美好的初恋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我的生命之恋！而我又怎么能够从心里将他彻底忘掉？相反却已是根深蒂固……


　　如今千年过去了，我内心依然停留在二十岁那年阳光明媚，花开馨香的春季里，回头的瞬间，早已是一生情缘。转身需要霎那，忘记却要一生。缘来缘散缘如水，缘去缘聚缘似风。因为缘深，才终生不忘；因为缘浅，才不能相聚。只愿这世好好修行，等下一世春暖花开再续前缘。只需将他好好放在心底最最柔软之处，只待孤独寂寞难耐的时候，把他仔细捧出心底，好好将他审视，记住我们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然后再将他收回心底，做永久的窖藏。让他像陈酿，醇厚有加，愈久弥香。然后我揣着他，一个人仗剑天涯……

塘中水仙

写篇心灵絮语。不嫌絮叨的亲们，不妨看过来！

塘中水仙

问好各位版主，晨安吉祥！水仙又来凑热闹了！！！

香雪婉儿

谢谢水仙支持~老朋友没说的~提起来大家学习(^_^)~

香雪婉儿

因为缘深，才终生不忘；因为缘浅，才不能相聚

塘中水仙

香雪婉儿 发表于 2018-1-10 11:18
谢谢水仙支持~老朋友没说的~提起来大家学习(^_^)~

谢谢支持！辛苦了！问好！！！

塘中水仙

香雪婉儿 发表于 2018-1-10 11:18
谢谢水仙支持~老朋友没说的~提起来大家学习(^_^)~

谢谢支持！辛苦了！问好！！！

塘中水仙

香雪婉儿 发表于 2018-1-10 11:19
因为缘深，才终生不忘；因为缘浅，才不能相聚

谢谢总版用心提读！问好！！！

塘中水仙

写得有点着急，难免粗糙。期待各位文友多多指点！！！多谢！！！

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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