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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静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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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庐梦【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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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0 18:5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瓦全铺子 发表于 2018-1-20 17:25
出版后,我想买一本你签名的书!

超版过奖了,拙作不急于出版,一是因为未完,二是因为我想把他修改两到三遍,若要出版,也要到若干年后。奉茶问安。
82#
 楼主| 发表于 2018-2-1 19: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  闹洞房

消魂哪得有诗来,杜甫诗中借一排。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来自民间】

    这是一首在民间流传的小诗,据说是苏小妹在新婚洞房中历尽云情雨意之后而写的。闲话少叙,话说王家新房内聚着许多看新娘的人。这时,有人送来一碗煮熟鸡蛋送给新郎和新娘吃,这叫“和气茶”。送蛋的人刚进房门,碗中的鸡蛋就被众人抢光了,五二子手快,也抓到了两个,送了一个给新娘吃。平子趁混乱机会,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个欢团塞进床上的被里。出来笑呵呵地和我们说:“够他们晚上粘的了。”
    一会儿,五二子拿来糖果,分发给看新娘的人,有些人因家里有事,得了小糖也就走了。
    家乡办喜宴,请客人入席要“一请、二接、三催(音qī)。” 因此,王家从午饭过后就开始带着纸烟到客人家里请了一次,新娘进门时又带着纸烟接了一回,此后又带着纸烟去催客,就这样还有平时与王家有过小摩擦的人故意拖延时间的,因此直到晚上六点多钟,所有的客人才陆陆续续到齐了。开席炮竹一响,房里又出来许多小鬼吉,他们纷纷来到父亲或母亲身边,享受着长年也不曾享受过的美味。我呢,大大的身边站着小弟小妹,我自然不能享受了。我吃着糖果,拉着平子跑到对面桃子姐房里看书作业去了。桃子姐见我的勃颈上没有银项圈,就问:“小宝,你的项圈呢?”
    “给我小妹戴了。”
    “二回你老姑来,又要怪你家了。”
    “我老姑要生小伢了,不会再来了。”谁知我无意说的话却成了谶语。
    “你老姑不来,姐姐我来看护你。”桃子姐说完,取下自己挂的物件,这是一枚用桃核雕刻的心形坠子,上面穿着红头绳。“姐姐送你这个,来,姐姐给你戴上。”
    桃子今年十五岁了,在我面前俨然是个大姐姐。我竭力推脱说不要,平子在那里凑热闹说:“小草,要子嘪(mài),她把心给你,也不给我。 ”
    我说:“我们男伢,戴这个十丑的。”
    “咀巴还没脱奶香,丑什么东西,来,戴上。” 桃子姐不由分说,硬把它戴在我的老颈上,并把那个桃心坠子塞进我的衣服里面。“这样戴,人家看不到,不丑了吧?”

    亲爱的读者,现在向你介绍我们家乡的酒席吧!五三子今晚是端盘子上菜的角色,最先给每桌端上四碟小菜:一碟腌萝卜;一碟雪里蕻腌菜;一碟炒通菜(藕)丝;还有一碟是红辣椒糊,摆在四角,靠边再摆一碗鱼,称为“碗头鱼”。小菜随便吃,可这“碗头鱼”是不能吃的,留给东家四季财气有余。然后每上一道菜,都摆在桌中央,让客人吃,吃完这道菜,再上下一道菜。朱营长家的酒席只有四圆,而王家要面子,办的是大酒席,称为“五圆席”。哪五圆?答曰:有大头圆(即大肉丸)、小头圆、糯米圆、鱼圆和山粉圆子。一般是三道菜后上一道圆子。在吃酒过程中还有两道菜不能吃,一道是“白切”,即小豆干片炒肉片;一道是小肉圆子。
    坐位也不能马虎,首席上横当然是两个媒人了,这酒席上是媒人为大。首席除了媒人还有舅爹坐大边,抬轿的送郎舅的接新人的都在这一桌。二席自然是大队干部了,其他各席自然组合,每桌自觉按辈分高低定座。老表娶亲夹热混,几个老表早已凑在一起,跃跃欲闹。他们先串通五三子,暗地里把新人斟酒的酒壶眼用小纸团塞住,让她在斟酒时倒不出酒来。
    每桌坐八人,实际上连带小鬼吉一起有十五六人,我们一班小伙伴中,四巴最好吃,他也站在他爸身边,不时地吃上一口好菜。最得意的要算我的小弟和小妹,大大所在的那一桌尽是大队干部,他们是外村人,都没带小孩子,好多队长都巴结大大,他们争着给小弟和小妹搛菜。由于人多,很快吃过三圆。那边老表们嚷着要新人出来斟酒。
    这时“一鼓箩”顺应客意,来到房里叫五二子摘下新人额上的额凤,平子娭毑就带着红梅出来斟酒,五二子荷包里搋(chuāi)了几包纸烟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
    这红梅生来哪经过这等大场面,而自己又是场面上的主角,多少双眼睛朝她射出各色各样的光箭来,刺得她浑身直打寒颤,更显出羞人答答一付“媚眼含羞合,丹唇不易开。乌云垂蹙额,红晕渡香腮。”的模样。耳旁喝彩声、嘻笑声和着讨厌的酒气不断地朝她袭来。她不敢抬着头儿,双手捧着酒壶,身体随着平子娭毑推着转来转去。
    首先转到首席斟酒,第一个就给大红媒姑妈“一鼓箩”斟。红梅双手捧着酒壶,抖抖地往酒杯里斟酒,却怎么也倒不出酒来,她越倒越急,竟把平子娭毑告诉她的话给忘了。“你头上不是有银钗啊!拿出来挑嘛!” 平子娭毑在一旁提醒她。她慌忙取下头上的银钗,从酒壶嘴里挑出一个细小的纸团,这才把酒顺利地倒出来。头几席,虽有些儿拉扯,总算顺利过了,经过一番折腾,红梅的心略已平静,胆子也大了起来,反正就这一遭,怕是怕不掉的。此时以已经转到老表聚集的这一席来,被几个老表缠住一时难以脱身。王和尚自己就一个妹妹,大娭毑娘家在江南,由于沉猪笼事件,又何况娘家是地主,解放以来肯定也不景气,所以她从不与娘家来往。倒是王石匠这边姑娘、姨娘和舅母很多,老表大多来自那边。那个大老表酒量不济,倒是在点烟上难为红梅。每当红梅擦着洋火送到他叨着的纸烟前,就被他有意吹灭了,五二子不知在哪里弄来一个打火机递给红梅,红梅用打火机给他点烟,他把烟头直接抵到火机的芯上,火也被他弄灭了。这红梅有些儿生气,这回她打着火,猛地伸到他的下巴上,把他的短胡子烧到了,大老表急得把手去抹下巴。众人反而给红梅喝彩,大笑着叫好。大老表着了这一招,反而知趣地让她顺利地点着了。其中有一个姑老表,酒量最大,又好这一口,当红梅给他斟满酒时,他非要红梅叫他表爷,并扬言,叫他一声“表爹爹”,他就喝一杯酒。按理,等红梅添了孙子,才可以跟着孙子尊称他为“表爹爹”,可红梅此时什么也不在乎了,清脆地叫一声:“表爹爹,干了吧!”这位老表一仰脖子子干了杯中酒,红梅又给他斟满一杯,他连菜也没搛一口,就直接把酒干了。随着一声声“表爹爹”,连灌他十几杯,这位老表坐不住了,身子一软,满口胡话地瘫到桌底下去了。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一席在闹,那上的菜可不等人,最后的山粉圆子端上桌来,一连又上了几个小炒菜,门外的炮竹也炸响了。这是圆席的炮竹。没吃好喝好的客人加快速度吃喝起来。吃好喝好的人都带着分发的糖果烟包离席而去。有一桌的碗筷已经收去,又摆上满满一桌新的饭菜,原来这一桌是为家人和帮忙做事的人及新郎新娘准备的。几个没有醉倒的老表趁机溜进新房里,他们一边嗑葵花子儿,一边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他们在等待,等新娘进房时再大闹一场。
    大约晚上十一点,五二和红梅盥洗之后来到新房里,此时有一个老表竟然歪在新床上打呼噜,大老表一把将他推醒,并说道:“新人进房了,光顾自己,也不让二表娘(红梅)上床了哇。”那位老表睡眼惺忪地说:“要老表拿烟,不然我就不起来了。”五二子散了一遍烟,连推带拉地将他弄起来了,红梅趁机和衣钻进被窝。
    这时,有个老表说:“跟晚,我们来个文的吧!要大老表唱个十八摸,五二老表你别急,烟要准备够子啊!”  众人都说好。此时由不得五二子作主,况且这文闹比武闹要好多了,要是武闹,保不定还要出丑呢,他笑笑表示同意,自己只有拿烟的分了。
    这大老表真的是出口成章,只见他呷了一口茶,开口说道:“一摸新人头,明月照高楼,表爷如山壮,表娘似水柔。”  其他人捧场喝彩:“好好好,拿烟拿烟。” 五二子拿出一包玉猫烟递给他们。大老表又说:“二摸新人背,荣华又富贵,福如太行山,财似长江水。”五二又拿一包烟。
    “三摸新人奶,大奶两边甩,养得儿子多,个个长得奤(音tǎi)”
    ······
    红梅想把头缩进被窝,无奈那些老表们不准,刚听头两摸,心里蛮高兴的,心里话:“这个盒子板好会讲,又好又顺口。”可听到后面,粉脸发烧,把手蒙着脸,面朝床里边。
    “再摸新人大屁股,老表今晚加油舞,新人过瘾乐开怀,夜夜胸脯贴胸脯。”  
    红梅听到此处,心里突突地跳起来,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也不知道五二子今晚怎样摆弄自己,竟然莫明地害怕起来。
    五二子此时却急不可耐,裤裆快要被撑破了,他恨不得把这些人一条把扫出去,却又不可能,做喜事剩下的几包烟很快就被掏光了,奈些老表甚至把他的嫁时鞋也拿去了一双,就连放在红梅怀里的“焐心糕”也没放过。没奈何,还要打欠条,明天再买烟补上,这些人一直闹到鸡叫才被王和尚赶走。
    五二子拴上大门闩,急急地跑回新房,三下五除二,脱下衣裳,上床就来拉红梅的裤子。红梅紧闭双眼,两手护着下身,口内说道:“好丑喔,把灯吹过掉哉。”  五二子听话,将灯吹灭。趴在红梅身上,黑灯瞎火地乱捣起来,只六七下子,那元阳如泉,直瀌(biāo)而下,红梅不知所措,只当他在自己的下身撒了尿,幸好备有布片,拿来擦拭,那东西粘而稠,湿了一大片布。正待穿裤子,无奈五二子又爬上身来乱捣十来下,又瀌(biāo)了些元阳。如此反复三四次,终未破门。
    红梅猛然想起母亲对她说的话:“青头郎初次做奈事,没有经验,可以用手帮他扶一下子。”  此时,她也不好意思对五二子说。待他再来上身时,她就用手抓住五二子的阳物,感觉像个棍棒一样,她将其龟头扶正方向,五二子用力抵进,红梅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于是乎:
    这个是金枪瞄准往前冲,那个是鲜花爆绽几点红;
    这个是昏天黑地云雾里,那个是闭目咬牙呻吟中。

    事后,五二子绵软地仰在床上,脑海里回味着刚才那奇妙地滋味,想着想着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面红梅只觉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又感觉腿脚上沾了什么东西,便披衣起床,点着灯盏,发现腿脚上沾的是炒米粒儿,原来是平子偷偷放进被窝里的欢团在作怪。“乃个绞尾子东西多害哟!把欢团都放到我床上了,”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倒些儿开水放在木盆里,洗好下身,回头看那盆里的水已然变成红色。她才知道下身出血了,怪不得刚才做奈事时,感觉好痛好痛。她掀开被子,一点一点地将被窝里的炒米粒拈掉,此时,那五二子鼾声大作,估计用榔头也敲不醒,她有些好奇,顺手拿灯来照着五二子下身,平生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成熟的男人的下身,此时那东西也精疲力尽,瘫软在毛丛之中。“我的天那,刚才奈坚硬的棍子,就是这么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吗?”她不觉扑哧一笑,吹灭灯火,钻进被窝依在五二子身旁。

【如梦令】昨夜风狂雨骤,却叫绿肥红瘦。试问准新人?道是消魂难受。知否?知否?夜夜风流依旧。

茅庐梦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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