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题记:<上天入地>之后的一篇写我由于觉着男人难做,终于下山做了变性手术,以为这样和情人打交道就方便了,谁知适得其反.这个尾声是最近为了加个光明的尾巴才加上去的,也因
我写得太悲情太抑郁了,但还不知这是狗尾貂还是画龙点睛？请各位指正!
第八篇：总64篇
可能那梦就跟文章一样，实在做不下去，人就醒了。醒来第一次觉着要是死在梦中真不失为一桩好事，还省得许多麻烦。梦中不管怎样惨死，反正除了自己没人晓得，等于不冤。因此，不管是百亿富翁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乞丐，最好都要死于梦中。在外人眼里，大不了就是死于脑梗心梗或心脏病突发。否则就怕百亿富翁，总要被众多的情人和妻子儿女抢着分财折磨得要死不得断气；乞丐虽是生无可恋，却也到哪都要吃鳖受辱。现在的我既从梦里逃生，就要考虑怎样活着下山却又行动不了的难题了，而且我的奋斗精神里面，原本一直有着消极的因素，就是想当人王地主和早点离开人世的心思一直相互并存互相打架。不过，此时若能回到人间并能给谁做牛做马，只要那人还需要牛马，还能给牛马喂食，到了一定时间再将之杀肉卖钱，我也心甘情愿了；要能被人定成死罪，死前吃几块红烧肉，喝几口无论什么酒，更是莫大的福气！
这次醒来，脑子里的镜像比云的移动还要慢，想动动手指都很吃力，眼珠也已不太会转。那条六月天发冷，下雪天发烧的右腿不知怎的没有发烧，内部依然有一股流动的冰水，膝盖里面更像被谁种了树栽了剌，树正在生根，剌正在向外戳。不是一直不停地戳，是每戳一次一分钟左右，过一两分钟又戳一次，继而腰更痛头更昏，还想吐；小腿的椎骨也是火辣辣的痛；那条因为脑梗而棉软无力的左腿，反倒好过得多，虽然它也学着右腿有点长剌生根般的痛。实际上膝盖里面不可能生根长剌，倒是真有藤蔓长上了膝盖，我也已将之拽光。看着树枝树叶上的积雪，被风一吹和被鸟爪一拨而洒，我的心也就扑扑跳，人也就饿得发慌，额头上都要冒汗，人体好像马上就要断气散架，也就更加动不了；一会好像又不怎么饿，甚至不吃不喝都能活他个千百年，还能构思下山以后，怎样写书获诺贝尔奖，顺便获得爱情，继尔统一全球，共产主义。
再想起梦蝶那奇矮怪胖的老婆，我都在梦中和她谈过婚论过嫁，甚至都把自身那一块可软可硬的肉棍插进过她的私处并且反复抽动过，那虽然就像梦中吃过许多美食佳肴，总不记得那是什么味道。可她顶多不许我写作，我干嘛还要写作，难道写作不是人间最苦最累最无益因而也最无意义甚至比小偷和妓女更不值的事情吗？饮食男女以及打牌赌博也没意义，但是开心啊。他们或她们就是凭着无意义构成了一生的意义，而我就是追求有意义终至于没意义了吗？我都动用多种方式努力这么多年了，能出头早出头了。我为什么硬把一生中任何可得幸福的机会全给错过了呢，我怎就各各方面都那么那么那么的不开窍呢？那奇矮怪胖的老婆既是不识字，不正好省了许多麻烦吗？我只要答应她不写作，这时说不定都在天涯海角夜夜有人陪睡，天天有人烧饭了。此时此刻的我很有可能都躺在沙发上手捧一杯清茶看电视，或者抱着梦蝶的小儿在腿上翻书认字呢。虽然那小儿不是我的亲生，可那成吉思汗的长子也非亲生，照样有着天伦之乐和令人喜出望外的成就啊！就算那小儿长大了有可能对我恩将仇报，可到时我也已活得差不多了啊！而且，在天涯海角，每天呼吸海天空气，不说骨髓瘤和腰椎病有可能自行消除，至少心脑血管会变得清纯些啊。除此，我还听说广西桂林，在外地人纷涌而至之前，根本没有心脑血管病，就是说骨髓血管里想生出肿瘤都难……可我怎么去得了呢？
想着真累，不如就像一个乖孩子或不顾生死的酒鬼那样睡吧。就可惜机仓太小，除非把椅子折掉，再把梦蝶的尸体扔下树梢。梦蝶已经死去三天，不能算我无情了，虽然真是无情无义之人可能有福些。他的老婆都天天咒她死，这次真是咒灵了！
我费了很大劲才扭头看到椅子的四脚，都是用螺丝拴在仓板上的，幸好在机头的工具箱里还有扳手。我费了很大的劲拆了自己的椅子，再拆梦蝶的椅子。梦蝶倒下之后，那胸口里的树枝也自行退出，只是那树枝退出时，又把我的脸划出一条血糟。我在梦蝶的衣袋里找到几张草纸，反复擦了血，就一边捂着脸，一边在椅上全力休息，由于无力，就将后面的座椅留了下来，想着要把头伸在椅肚下入睡也行，醒来还好坐坐。
我歇了一会，再把拆掉的椅子搬到飞机外面，并用树枝扣住，好像留着它还会有用。做了这件事又累得不行，便又在仓板上很快躺到了冰冷，就想起梦蝶穿的是一件二五大衣式的羽绒袄还有两件毛衣，那羽绒袄是被树枝从敞开的拉链中剌进去的，所以没坏。他的下身还有一条很厚的毛裤和棉皮鞋。那棉皮鞋比我那已经破了的硬皮鞋实惠多了。我把他那一身冬衣脱下来，铺在仓底，终于遮掉了仓底那一层寒意。便想起自古就有战败了的士兵吃战友尸体的传说，我过两天要是没死，是否也要吃他的尸体了？我为我要吃人的念头打了一个寒噤，又为梦蝶在风雪中只能剩下内衣的身体颤栗不止。我把他剥光，再喘了一口气，仅只为恐怕真要吃他，就有必要把他扔下飞机。
我在扔下梦蝶的同时为自己辩护：我都是乘坐你的飞机才落到如此下场的，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啊！今生实在对不起，来生再图报答啊！你来生最好投个有财有势的人家，不需要我报答都有条件造飞机，或者安心写诗写小说练书法了啊！接着，我就将梦蝶的毛衣毛裤穿在了我的羽绒服里面，再将他那件羽绒服放在膝盖上围住了两腿。虽然一时没感到多少温暖，却增加了至少多活一天的信心。接着摸到酒壶，拿出上次没吃完的猪头肉、牛肉干、花生米，还有柿子，也找到一瓶矿泉水。
喝了足有半斤酒，就感到浑身渐暖头也晕得厉害。盖上酒壶，再把飞机失事的前因后果当功课温习了一遍，徒劳地理清了许多被疏忽的细节，庆幸自己无与伦比的顽强而且不算太傻，似也有资格嘲笑一切浅薄的幸运儿，还为自己将来有可能继续写作做种种构思，并把是否获救的可能想了三七二十一遍，再次确认，树上有雪，点不着火；就算点着了，我也要涅槃；用绳子走下树身，却走不下天柱，更要冷死；时间已至春节，不会有游人上山了；打电话没了手机，就算有飞机路过，我在树枝中的飞机仓内也不会被人看到，我就算爬上树顶呼喊摇摆也不会有人听见……那么，除了安心入睡，别无他策。于是，我就躺在双座椅上，又觉得身子太长椅子太短，就把外面的椅子搬回一只对面放着，这样就能屈腿睡上三张椅子，感觉就像年轻时在候车室里睡着椅子等候去北京去上海的火车一样。我躺好，就任凭酒后的血管里啄啄有声就像啄木鸟啄着树疖里的虫，相信凭着酒精的力量，这一次肯定会比在人间任何一夜任何一张床上都睡得更香，说不定真会血管破裂一睡不醒万事大吉。我念念有词地命令自己，马上梦进滴水洞，一定要把天花雨挖我心脏的梦做出另一个版本！
我当真有如顽皮的小孩再次溜进了梦中的滴水洞。也仿佛梦境真是现实的存在，如果找到一种可行的方法，就可以任意进出，并有可能将之改变。
梦中的天花雨昏倒在洞中石地，被我摇醒，咬牙切齿了一句什么话，又昏倒了。虽然这正是我难得抱她的机会，可惜我那动手术才两个月的腰椎不胜负重，以至抱她走了几步就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幸好她是父山明星桐东女神，很快有人把救护车叫到了山脚，更有几个大男人，将她从我怀里抢了过去，继而又有人把我这个卡特琳娜·卡芙也背下了山，并不失时机地摸了我身上好多个部位。好在我不是《老人与海》里的那条被老人钓到的大鱼，也就没有太多的鱼把我啃得只剩骨头。
下山后，她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天一夜。我除了躺在她对面床上守着她，也偶尔起床在走廊里走走，或在她床边坐坐，心里七上八下地想想。
她终于有了意识，笑笑地抚摸我的手。我以为她已恢复了对我的好感，谁知她睁眼又是一个劈头浪：你一个人妖，怎么还在这里？我说：我也是看你对我厌恶至极，又爱你爱得不行，以为变性就好和你亲近，也不耽误你和别人，更不惹人闲话，所以我没开颅除瘤就抢选变了性。——你知我厌你，就离开我嘛；我要是有一天想想还是你好，就会主动找你嘛。要是每一对夫妻都有外遇也就罢了，还都跟你一样变性，这人世还有什么靠得住？——我怕我只要一日离开你，你就会移情别恋，就算别恋了还会想我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自信，给你打电话你总不接，发信息也总不回。何况我从小出生很穷很怯懦，实在不是泼皮无赖顽强主动的人啊！——你不是泼皮无赖，我就该和你在一起？你实在没了我，不好找个鸡婆？你把鸡婆玩上瘾了，不就可以娶了鸡婆忘了我？你不是说过，那堪比莎士比亚的乔伊斯都讨了个鸡婆做老婆吗，不也成了大器？反正鸡婆都要嫁人的，反正天下总有几个配得上你的好鸡婆吧？自古就有杜十娘、茶花女、胭脂球那样的好鸡婆，难道这遍地鸡婆的时代反倒找不到一个好的？再说了，你要是把鸡婆们都玩厌了，就去找一个只会过日子的良家妇女，要是遇上个比你大十几岁的寡妇，还会把你当宝贝一样疼着爱着？可你都这样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缠着我了，要是请你再一次变性，想都想不出会是什么货色，弄不好还引起肿瘤发作血管破裂。你要么找个老男人嫁了算了，为了防止熟人知晓，嫁得远一点，我求求你了！——你失血过多，又刚醒来，不要激动，要多歇歇，以后再谈好吧？——谈个屁呀，我要同性恋，早有喜欢的姐妹了，还不知你这人妖身上有没有病毒？——我刚出院，不知用了多少消炎药，要不你过几天陪我再去查查。——你只管离我远点，就当这世上本就没有你或我。——我就在你身边想想以后我们将如何相处，你只管休息。——你在这，我怎么睡得着？你别折磨我了，求求你良心稍稍发现一下，一个人一辈子做好事都没用，关健只在一次做得恰到好处，就有人相信你了。要是一个同性人爱我不得，就变性成男，我说不定还可以接受；要是一个男人自惭形秽去整容甚至吃春药，我也心服口服，可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唉哟喂！这都是前生作了什么孽哦？——我已经这样了，你也别难为我了，你要不是老这样发火，我也不至如此。她怒吼：总之还是我不对吧，你问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被老婆骂了几句就变性的？——你要老早同意或已经是我老婆，我不就不变性了嘛！——滚！不滚我就按铃了，要不，我就死了让你。
说着，她真按铃了，就来了一个护士，她就面对护士指着我：把这灭绝人性的人妖轰出去，我的神经都被她搅坏了。护士就推着我的肩膀，她又向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天生皮枵面薄，看着她那缠着绷带的头和气急败坏的样子，绝望地转身而去。
我打车去了白浪湖边，到了湖边才想起应该把保险箱交给她，毕竟这箱子里的东西，远比我这猪狗不如的生命重要，便给她打了电话。她问：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说：我这还有二百十五万现金，留给你做个纪念总行吧？——别恶心老子，老子再没钱也不要你那腌脏的卖身钱，滚！——你就可怜可怜这无辜的钱吧，钱是不会脏的，只有脏了的人。你就当是收养一个千人憎万人嫌缺胳膊少腿又邋遢又不会讲话的孤儿吧，你只要把这钱用到好处就算积了一百辈子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让天下人都积德以便你一个人尽情做恶。——那你留下这钱给我当安葬费并给我出一本书或为我写一本孬子传，行么？——我给你写传记，还不把我也脏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这变态的脑子随时又会冒出什么坑人害己的妖蛾子。你就带着你这用臭鸡巴换来的恶心钱远走他乡吧，你为你做点好事也就算为我为天下做好事了。我谢谢你，我终生谢你，行吧？我谢你八代祖宗一百代祖宗，行吧？
我平生第一次主动给她挂了电话，沿湖寻得一个比较避静的地方，确定周围无人，就将箱子全力扔进湖中，使我那患有肩周炎的肩膀痛得都要碎裂了。痛过之后，还想起这湖边曾出过明末宰相——何如宠，而何如宠那么伟大也早已死了，我就别无他念地跳进了湖水。同时还想着，这平生唯一次的自杀，竟发生在变丑男为美女并且手提一整箱二百五十万现金的大好前提下，真是好耍得很！因怕湖水不够深，我还尽力向湖中游了一会，到了扎猛子都难触底的时候，就张嘴吃水而下，真切地体会到，人到了一定时间，无论采用什么方式自杀，都不是难事。
吃下去之后，我又一次梦醒似地以为还在天柱山的树梢上，谁知却躺在了医院，还是天花雨把我摇醒的。她疯狂地喊着我：你醒醒啊，我没讨厌你。我要是真讨厌你，就不会那么说话了。我就这脾气嘛，我就是想逼你学会泼皮无赖嘛。你要是有一点点泼皮无赖，我早就属于你了，以我这样的身份不能轻易归属于人的嘛。求求你快点醒来啊，我会向你认错的，我会向你赔罪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已是个需要保护才能尽情发挥的人才，我不该老是刁难你。我们完全可以从头再来对吧？
醒来，我盯了她一眼，本也有点喜悦和激动，但又想到既是自杀未遂，生活又要重新开始，撑着一付人妖的身体，再学无赖又有多大意思？便又闭了眼睛。
天花雨又摇着我的头。我说：别把我的头摇昏了。一天天就想我学会无赖，你就更好耍赖，真是逼死人还嫌人家太不经事。你就当我死了吧，我以后就算活到一百岁也不打算见你了。就可惜那二百五十万没了，忙了一生还是一场空，想活也不知怎么活了。她说：那二百五十万还在，你别尽往坏处想，世上还是好人多。你的救命恩人把你的保险箱也带来了，活该你这畜牲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那就把这二百五十万送给他吧，我虽不想再活，但临死总算遇上一个好人，值了！我以后要是还能活，就跟日本山头火（一位日本托钵僧）那样一边化缘一边写点徘句，决不妄想什么幸福和爱情，甚至要和幸福与爱情不共戴天了！——嗯，那我们就做一对浪迹天涯的和幸福与爱情不共戴天的好姐妹吧，待会挂完吊水，我先接你到我家。——算了，免得又落个同性恋的声名，我也有点怕了。——你不就想爱我吗，我哪怕落个同性恋的声名都让你爱个够还不行吗？反正我们都是天命之年了，也不需要再生育了。——那是以前，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你只管走吧，我不会怪你的，对我这样一个一步错步步错的人，怎么忘情负义都是应该的！——我不走了，我就赖着你了。那二百五十万，你要送给人家也行，我反正从不缺钱，就要定你这人了。我们以后一起写作，要不我只管给你做编辑。
我气急败坏：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还要说，我一声大吼：你不就一个女人吗？老子八百代没见过女人，本以为人生有男有女就是一个“好”字，哪怕再悲再苦再烦再恼，只要男女相逢一笑，生活就会有滋有味。谁知我就这么被迫变男为女了，也好在我已变男为女，不稀罕你是什么好女人了。
那我去变女为男，然后把婚事办了，好吧？我欠你多少，还你就是，你也别记恨好吧。
滚！
我马上去做手术，你等着我。我也想体验一下男人都以怎样的心情追求女人。我要像你爱我一样爱你，你以后怎么骂我打我，我都认了。你能做得到，我也一定做得到，我这条命要是做手术做死了，就算为你殉情了，你别再恨我就行。我要不死，就一定帮你争取上刊或找到公费出版社。
说着，天花雨抹了一下眼泪，就转身离去，那样子似比江姐上刑场还坚定。我对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快去和哪个小白脸或大老板快活去吧。你能说话算话，太阳都从西边起山了。
我话毕就躺了下去，便有个护士进来跟我说：你就是陆根净对吧？我总算认识一个绝世美女天才作家了，三生有幸啦！我苦歪着脸说：你就别俏皮我了。她说：我哪敢俏皮你呢？但还真想跟你说句真话——你错怪天花雨了！我冷笑以对，她说：她是纠集了许多人整你，可她也曾大力举荐过你呀，是你一被举荐就发狂，她才改弦易辙的。她要是整你不倒，就证明你真金不怕火炼，她就更加喜欢你了。我说：我都百病缠身的人了，给我一些鼓励和安慰，岂不更能成才？她说：你不要老是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有病，我看你什么病都没有，一定说有就是想她想成精神病了，我说的没错吧？我说：嗯，我就是那精神病，我早就疯了，我一会就要杀人放火了，你别挡着我了好吧？她说：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杀人放火好吧？她都把你的长篇小说的内容提要发给《人民文学》的副主编了，第一章第二章也发过去了。副主编回话说你的构思十分奇巧，虽然故事太悲惨，但主题红色鲜明，就是文笔还需多加打磨。所以他们要和你们来个君子协定，只要你们能打磨好并且不向别的期刊投稿，《人民文学》就一定给你留下一席之地，必要时还可组织编辑上门和你面对面逐字逐句修改校对。我说：你就跟她一样对我玩尽花招吧。护士便将一只手机的微信打开叫我自己看。我看了才知，原来天花雨还真是为我感动了上帝，居然把《人民文学》的副主编都给联系上了，而且那副主编还给她留了电话……看来，我还真是错怪她了！不过，她也有可能故意找个奸人冒充《人民文学》副主编在跟我恶搞。
几分钟后，另一个护士冲了进来：不好了，你的天花雨，出车祸了。我抢忙坐起，拨出吊针，冲出门外，挤进人群聚集的街道，看到天花雨再次头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两眼散光地向我看了一下就闭上了，那张美丽的脸就歪在了有筛子大小而且迅速扩张的血泊之中。我俯身跪地，大声呼唤她的姓名，她连眉毛都没闪动一下，气息也快没了……，
这可真是和幸福与爱情不共戴天了！ |
|
[复制链接]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22-5-6 13:02:57
收藏
转播
分享
淘帖
顶、支持
踩、反对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来自 4#
楼主
发表于 2022-5-6 18:5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