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小说:危途噩梦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22-1-15 17:17:42

本帖最后由彼岸丛林于 2022-1-16 14:30 编辑

诗小说：危途噩梦

题记：我已几年没写一首诗了，今读诗心梦影《且听枫吟》并想起那个很有美国口语化且禅意十足又田园牧歌有点寒山有点陶渊明也跟我一样有点二却又神通广大的凭着一个只上了一个月大学的身份竟把一个名牌大学的女生拐到家中做老婆种地写诗还跟川端康成和泰戈尔一样八字太硬几乎剋死全家却有四部诗集获得普利策奖的苦命天才怪杰----弗罗斯特和他的《未选择的路》以及《雪夜林中小驻》。便想起36年前，我们横埠镇有个横河文学社，社长黄爱武(笔名艾妩,是黄晔举荐的）和副社长黄晔曾组织踏青于三公山（我是唯一三公山区的人），走过我这梦中的老路。现在这路已经四通八达并都铺上水泥了，山也被定为枞、庐、无三县共同开发的风景区。我们当时都到无为人修建的明星寺求签了，黄晔求的签表明他前途无量，黄爱武求的签则相对黯然。黄爱武很有才华，当年就有短篇小说发在《安庆报》上，人们公认他比我的文笔好得多。11年我首次参加缘酒周年庆典，黄晔一度坐到我身边，我问黄爱武怎么没上缘网？黄晔说，联系不上了！我以为他们闹了意见，事后才知黄爱武早把全球人都甩啦，而我这笨货还活着，不免好生伤感。又想起鲁迅先生说自己不怎么喜欢唐诗，原因应是唐诗虽美却没多少硬气，目前的中国诗坛更是少有担当而且唯美不美。鲁迅偏爱魏晋风骨，对唐诗他只爱李贺，可能因为李贺之怪。我也偏爱怪，因为我没长脑子,受过太多非常人所受的苦，懒得唯美而歌，就想说常人不想说也不敢说的话，要不就不过瘾。若非如此，装个精明人也像样。18年有个诺奖获得者----奥尔迦·托卡尔丘克，我特喜欢，就因那女人特会搞怪。又想起前年有个远来的大作家要我带他上三公山，我欣然叫车上山，一道去了我们横河文学社去过的明星寺，看看发展如何，结果有点失望。当时我向那女尼讨水喝，并请教出家为僧需要什么条件。她说要自带吃食，我就彻底打消了出家的念头。那个大作家趁机向无为方向去了将近一小时。我回头向三里之外的停车处走去，他回头却要独攀主峰。其时已近下午6点，我说你上不去的，就算上去了，也没本事下来了，山上有各种毒蛇，还有野猪和狼。他虽圩区人，却自信坚强决非我等。我回头便知他把那司机打发走了，要独攀主峰不过是掩饰他的恶念，否则说好了70元钱来去车费，司机不会分文不取就走的。他这是非要逼我步行下山不可。他早知我患有严重的腰肩盘突出和更重的病，却不承认我是病人，更不相信从那山顶到我家足有25里。他要替天行道逼我学会坚强，想不到我年轻时都能从那山上挑200斤柴担回家的。他实是受了他人之命要我好看，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人。他人也是被别的鬼人下了药,这也因为我在10年前曾戏说自己患了癌症，便留下了牧童谎称狼来了的后遗症。其实我那时真的癌病抗原出了问题，就是说肿瘤已经有症状，腰腿都是既烧且冷十分怪异，但医生也说看我的精神面色都不可能患有癌症，就没彻查到底。我的家人也不肯向外届承认我患有多发性肿瘤，只承认我有肝炎和腰肩盘突出，病更是没得治了，以至我这个自比保尔·柯察金的人硬被说成了懒人，连当地领导都对我有点不屑。当然，我那不肯认输的性格也使我不会去求助政府，何况不会纠缠拍马耍赖且有关系的人偶尔去政府申诉几句也屁用没有。总算被列为扶贫户，没两年就被取消，恐怕也是枞阳大作家对我有感于社会不公的功劳。当时，我的手机又放在家中充电，且因回乡不久，不知道任何司机的电话，知道也没用,而他却是在车上就与司机加了微信的。我本只能走上二三里，却被迫走了足有十里，若有三级风都能把我吹倒，真怕要死在山上了，加上中午在饭店喝了半斤酒，大脑也要休眠了。那是我平生最后一次喝那么多酒，还是因为他这大作家远来的喜庆。我要真是摔倒，即便不会脑溢血，醒来怕也不是这个人了。山路上有两个老太婆，见我步履蹒跚，都惊叹这都天黑了我这老师傅还要到哪去，怎么去得了！有一辆专事修路者的轿车和摩托车硬是不肯带我，给钱也不行，疑是司机受命弃我而去并给他们打了招呼。策划得真够周到高明啊,恐怕周瑜、诸葛在世也不过如此,只愧我已无力应付，同时敬佩枞阳如此出能人，何愁桐城派之后不出枞阳派，甚至连经济都能超越京沪广深。我当时只剩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山村中凭着老同学的姓名，拿钱求得在地上睡上一夜，只要有张草席或纸板就行，饿上一顿也不要紧，就怕今天的人事已经没那热心了。幸亏刚走进左光斗后裔村就碰上了一个正要开车出门的熟人，我当即称他为救命恩人，要不我不死还要被冤成三公山脚下桃园村的吴三桂（吴三桂兵败受伤逃到此地隐姓埋名，所以吴姓后人也多不知，村后山上有吴三桂衣冠冢）。我上车时，那个大作家还在大踏步向前，就像是赵匡胤那样不可一世的大侠客。我真想把他甩了，一个对山里毫不知情的人都能跑到山里捉弄山里人，但考虑把同来客人甩了不是待客之道，还是停车把他叫上。他上车还说，这个绿水青山的，走着多好，我们一定要下车走回去耶！我叹息，你这人！那司机便骂了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看事，你能走得了，人家怎么走得了呢？晚上我还陪他谈文学到12点，主要也不是谈文学，而是他问我21岁去上海走遍上海文学届和并到江西做生意丢了本钱要饭回家还被当做二王抓进监狱每天吃8两和我炒股炒现货的经历。我说你若不提，这些对我就像前生之事了。他为此做还用手机做了录音。显然，是有人给他提供了我这经历，我当然很容易明白先生此话出自何处，但不肯戳破，让他以为我早已不明事理，鬼谷子也认为最聪明的方法就是让人以为自己不聪明。晚上，我上床就做了这诗中的恶梦。这恶梦难消，就成了噩梦了啊。不仅如此，那大作家吃了我的喝了我的，也对我的满屋藏书说了一声，你是真写的人！回头却写了一篇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大文章，把我写得如何软弱无能到不如一泡屎，好像我只要坚强一点，就不光可以发家致富还能得到爱情（更恶毒的文章恐怕还不便让我看到）。就看不出我这样子还怎么发家致富，就算有现成的爱情，倘若不放弃岂非缺德，甚至死得更快。或者说,这世上倘若还有人爱我,她就应该主动找我,给我关照鼓励,甚至帮我写作,我若不死,她或可有厚报。我若跟巴尔扎克一样得到爱情就要死，她就算跟韩斯卡夫人一样做了萝卜事，但责任还在韩斯卡夫人，为什么不早点嫁给巴尔扎克，好让他起死回生益寿延年呢。但我不是巴尔扎克，也就没有韩斯卡夫人，不是董郎，也就遇不上七仙女。我面对那篇大文章只有摇头苦笑，反正我不是名人，再怎么把我说得狗屎不如，也坏不了多大事。再说白了，我都活一天是一天了，真有本事的人就来给我捅上几刀，我只要当场没喊叫，就不会有人知晓，而对我极尽侮辱和欺诈的人，我只有瞧不起。虽然我自从被查出肿瘤之后，差不多每星期都会遭此一顿侮辱，真地让人感觉着我好像面对的不是人类。当然，这些侮辱我的人都会赖帐，说他都忘了，或根本没那回事，没人会那么出格的，要不就是我脑子坏了，胡说。要不就说我这么小心眼，能成什么大器？就不担心我每受一次侮辱都有可能当场脑溢血或中风。虽我已穷病交加，却只有人欠我我不欠人，而我借给人家的钱都能被赖掉，因为人家都认准我虽没病，却是脑子坏了，脑子坏了的人向人讨债，只能不睬。殊不知我可是自从记事以来任何芝麻小节都在心中有如昨日，写理论文字，至今也不用查资料，除了确定日期和必须牵扯到的姓名。我虽说一不二,人家都偏偏以为我说的可能是任何数字,但决不是一。这正如杨绛说的,那些捉弄堂吉诃德的人,都比堂吉诃德更疯,可那些疯子都很健康,根本受不到良心的责备和天意的惩罚。那些人好像都认定我罪大恶极，不将我千刀万剐甚至活埋都是对我太客气了。殊不知我那么忍让装傻，只因怕会发病致死且给欺我者造成麻烦，至于我从小是个怎样就想为国为民，也处处帮人救人的经历都跟放屁一样不值一提了。对于非读书人，我只有摇头一笑，对作家和诗人这种名号我也有点不以为然了，原来他们并不都是通情达理品德高尚，反而多的是脑子不好心术不正，把正义发挥到了邪恶的地步还自以为是，也许人都是因为脑子不好才当诗人和作家也未可知，我当然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了。但我还努力明哲保身，经常宁愿吃亏省事，除了再也经不起任何剌激,也深知自作聪明就是愚蠢，害人有时就是帮助人，却遭人恨。就可惜这世界要将耶苏钉上十字架，耶苏却更要拯救世界。我也因此马上产生了这首小诗，虽然几经修改，已与诗心梦影的诗意相距太远，并担心会像王勃、陶渊明的《塍王阁序》与《桃花源记》一样，让人记着序而忘了诗一样，但身上的那个器官好像又活了。

鬼晓得我为何独杵拐杖现身三公山，太阳就落到
明星寺对面的地平线，整个庐江县都被血染了一样
和尚都做法赚钱去了,只有两个老尼，还怕我不是好人
我将在哪过夜？天黑之后,我只能内视我心，有如熬油
有个年少同行且已作古的人，在山背后或我心底叫我
太阳下山前也对我眨过眼睛,我都欲辩忘言
难道今夜,我就要把自己了结在这山顶
我有好长时间都梦不到一件好事
不受伤害又写不出一首像样的诗
很累,却不能停留,既饿又冷
山上金黄又深绿,有如美女无私，我无能消受
更有山风欺我,雨雪还好,没有趁我之危
那个在山背后或我心底叫我的人现身于山路
我说,你若好心背我下山，我会烧给你许多纸钱
他说,没听说红军是有人背着过雪山的
我说，我已够坚强了，你看我还能走下山么
他说，这么说该死的人就是你了,我也因你就要投胎为帝王了
我说，那你更要背我下山了, 我再请你喝酒
他说，投胎前喝酒会弱智,但要向亲人通知他的喜讯
也通知我的亲人给我收尸,就拿走了我的手机,人也悠忽不见
这个夜晚定是死亡笼罩我身,不知死了之后，能否读书写作
投胎之后又可否给那就要投成帝王的人当将相
又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女诗人，我不敢再叫她背我下山
她却叫我脱裤子。我说,我都要死的人了,不能干那事
她说,少废话,快脱。就将我推倒在地
她很快将我脱光,却不像有心强奸
我那一刻真想被女人强奸，因为从未有过
因为她漂亮又性感，丑女其实更般配
她却一口咬开我的大腿，嗍血有如僵尸
对于一个我这样的人,受命下凡的神仙都变态
国家即将强于盛唐,唯我衰退一如晚清
勿听她身后一声虎啸,她就呱一声大叫而飞
原来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老鸹成了精
我抢忙起身磕头,认虎为父，相信虎毒不食子
我说，我宁愿死在你腹中，也不要被同类所食
它破口大骂，你当我什么人啦，老鸹贱人岂与猛虎相比？
它就让我骑上它的背，绕山路穿树林直到我家后门
我递给它一块生猪肉,它说我真好,就想进门喝水
我给了它一盆水,又给它搬了坐
它就坐在椅上翻看我老祖宗的《兰亭序》
还要我教它练书法,还小女孩似的俏皮一笑
我说我要躺一会才有劲跟它说话
它却跟着上了我的床,将一条前腿枕着我的头
还说她是个女老虎我都没看出来,难怪得不到爱情
它又说它前生就爱上我了,今生也在我门前屋后转了好多次
谅着我不会再有女人爱了，它才想跟我生几胎虎儿虎女
要是地球人都反对,它就和我带着儿女去往外星
它说地球人真没用，只有它知道哪个外星既近又能住人
这女老虎真有心,好像比任何女人都好
依我之气,也想把全人类都丢在地球上
到外星除了专写地球往事,还好写一部老男与野兽
谁知它却一口啃了我的头。我的眼睛从它的嘴缝里
看见我的头就像砸开的西瓜,血从床上流到了地上
整个世界都没一点回声

松雪远阳 发表于 2022-1-15 17:42:47

小说也发这里了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22-1-15 19:07:52

松雪远阳发表于 2022-1-15 17:42
小说也发这里了

诗小说,你没看啊?

柳泉居 发表于 2022-1-15 19:20:24

学了用了长句子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22-1-16 11:17:25

柳泉居发表于 2022-1-15 19:20
学了用了长句子

偶尔用一下长句可以把一件复杂的事和人的一生说完,也能达到语言狂欢的效果,当然,我还不太行!,但我这题记只是说明了我写这首诗的原因,请指正!

诗心梦影 发表于 2022-1-16 11:28:49

老师学识渊博，知识面广。佩服！

诗心梦影 发表于 2022-1-16 11:29:51

思维方式独特，想象奇异，笔力老道！

诗心梦影 发表于 2022-1-16 11:30:42

就是，有些句子好长好长啊{:mad:}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22-1-16 14:25:23

诗心梦影发表于 2022-1-16 11:28
老师学识渊博，知识面广。佩服！

学识渊博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会引起公愤的,我就小学生啊.

彼岸丛林 发表于 2022-1-16 14:27:13

诗心梦影发表于 2022-1-16 11:30
就是，有些句子好长好长啊

长句倒真是显得我像是在学习呢,欧化长句最多一句可达二百字,偶尔用之,还是有点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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